禁闭室中。
不再上头的张若轻双手抱头蹲在阴暗的角落,不断抽泣着撞击玄铁制成的坚固墙壁。
“我竟然对桃绣出手了...我真是个混蛋!”
“我难道中邪了吗?怎么能对她起杀心!”
“张若轻!你就是个混蛋!”
悔恨的话语如苍蝇一般不断翻来覆去在监牢中起伏,直到门轴的嘎吱声轻轻响起,他才猛然浑身一震,缓缓回头望向了出现在黑牢里的熟悉身影。
“慕容....千户。”
丧失斗志的张百户嘴角吐出一丝呢喃。
“啧啧啧...真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呢。”
嘴角从始至终戴着一丝难以捉摸笑意的慕容狐靠在监牢栏杆上,伸出手指轻弹玄铁栏杆发出清脆的叮咚声:“我是专程过来一趟来救我的傻下属出去的,怎么样?感不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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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羽洞天。
一道身披战损版飞鱼服的身影在高天之下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在了戈壁上还弹了一弹。
全身衣衫褴褛几乎连内裤都被打进观众视野的齐玄守此刻如死狗一般高举手中白袜子大喊道:“裁判....中场休息可以吗?实在扛不住啊!这老灯下死手太残暴了!”
“开什么玩笑?”
换上一身辣妹超短裙的叶飘零先是猛吹胸前口哨,随后拿起一张红牌丢向齐玄守警告道。
“只有三天时间!你现在耽误的每一秒,都在降低你卍解的成功率!”
面色青肿的齐玄守似乎实在没力气了,左手在地上竖起,食指和中指像小人一样慢悠悠走到自己胯部,然后艰难攀爬到屁股那里扣了扣,接着继续挺尸。
“我要你不要浪费时间!你听不到吗?你想想落木露!”
叶飘零语气更加严厉,如同恨铁不成钢的老姐看着自己的贪玩弟弟。
齐玄守浑身震了一下,接着终于五肢颤抖地撑起身体,只是刚刚撑到一半又张口呕出一口淤血,溅地泥土斑驳。
“没关系,他要是躺平,我就把他打的躺不下去。”
全身纤尘不染的蟒袍男子提着一把粗过旗杆的青龙偃月刀步步逼近,眯着眼一刀斩下!
一袭肃杀的刀光绝尘切开大地劈向齐玄守!
稳如死狗的齐玄守在刀刃临身的瞬间一个就地十八滚躲开劈击!随手捡起身后一把大如大西瓜的流星锤就抡向斩月头部!
接着流星锤如水遇火一般瞬间融化...
“迟钝!”
刀刃毫不留情地抓住齐玄守的破绽划过他的胸部带起冲天血花!
妈的!
已经久经战阵的齐玄守下意识连忙退步,避免刀刃在自身更多的停留,拉开距离后半蹲在地上大口喘息。
“愚蠢!”斩月大叔一挥刀刃扫却血迹愤然道,“虚实一线。百兵塚千万刀兵皆为你内心元神所现,之所以你拔出的所有武器都无法伤害我,究其本源就在于你的内心太过软弱所以武器不堪一击!连这场考验都过不去还想卍解?”
“再来!战!”
所有的刀都是我的投影吗.....
所有武器都是形,若是我的心不再软弱,是否意味着所有武器都可化虚为实,不再拘泥于外观?
若有所思的齐玄守噗的一声吐出淤血,随后又攥紧身侧一把斩马刀粗粝刀柄,握紧后猛地提刀出鞘:“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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