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有什么办法?
这么大笔银子的进出不可能不通过宁凝,而用膝盖想,宁凝也不可能同意。
于是,他只能躲在宁家不敢出去,可他防不住人家打进来。
宋盼娘实在没办法了,印子钱那些人岂是好相与的!
她们又是孤儿寡母的,着实无法解决,提起祁梦来就恨得牙根痒痒,只能找他寻个说法!
祁梦来也急了,“姨母你这就不讲道理了,我是给你递了消息,可决定不是你自己做的嘛,怎么反而来怪我?我的银子也赔进去了,我又找谁说去!”
他转头去哄宁娆,“娘子,你千万别怪我,我是怕爹嫌弃我,就想赚钱让他另眼相看,听说碧螺纱的事儿,就找到姨母想跟她做生意,可没想到都赔进去了!”
宋盼娘的家业都没了,他只能继续抓紧宁娆了。
可宋盼娘哪能让他如愿,她生性有几分泼辣,这时气急了,上去抓着祁梦来又挠又打,嘴上跟蹦豆一样不闲着。
“我呸!你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是你说想摆脱宁家,才找我合作的,还说以后会继续给我递消息,把宁家的生意都抢过来!你难道是在放屁嘛!”
“哎呦!”
祁梦来拼命护住头脸,但还得忙里偷闲跟宁娆解释,“娘子你千万别信她的,她只是想让我帮她还钱,才败坏我的名声,不信你问问她,她能拿出证据吗?”
私下商量的事儿哪里有证据,宋盼娘骂的更难听,手下也拿出了拼命的架势,孟凡儿则看着她心爱的表哥,哭得肝肠寸断!
正这时,宁凝带人赶到了,“要吵出去吵,拿我这里当什么了!”
宋盼娘看他来了,停了手,“你有所不知,你这赘婿真是狼心狗肺,我定要跟他算账!”
宁凝,“他狼心狗肺,我怎么会不知道!正好,我也有账要跟他算呢!”
说着他一摆手,护院们押上一个人来,竟然正是那个船夫!
祁梦来一看,吓得差点抽过去,“你怎么在此?啊,不对,你是何人?!”
宁凝,“再假装不认识已经太晚了,这段日子我就是在找他的行踪,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真的把他抓住了。”
祁梦来这段日子一直被事缠着,几乎都忘了有船夫这人了,却没想到宁凝没忘,挖地三尺把他抓出来了。
“娆儿,他已经招供了,柳姨娘当初说的是真的,竟然真是祁梦来这畜生买通他来杀我的!”
“什么?!我爹哪里待你不好了,你竟敢害他,你这个畜生!”
宁娆急了,也冲祁梦来打过去!
祁梦来忙着分辩,可惜没人听他的,宁凝直接命人将他押送衙门。
上一次柳姨娘的证词还在,加上如今的人证,还有他贿赂船夫的物证,总之他这回无可抵赖,被押入大牢,判刑处斩!
处刑之前,宁娆写下休书,跟他了断了姻缘,还狠狠啐了他几口!
宋盼娘和孟凡儿上门来闹,本想让宁家却不过面子,帮她们一把,不料旁观了一场人命官司,宁家也不可能管她们。
她们的家产不够还钱的,放印子钱的人就要抓她们去青楼抵债。
她们不肯,干脆一根绳子吊死了。
宁娆说她绝不会为祁梦来这种人伤心,把心思都花在生意上,做生意越来越是把好手,宁凝放下心,就把身体还给原身,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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