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又惊又怒,“这是怎么话说的,我当初是跟张夫人交情好没错,但他家胆大妄为,连赈灾银两都敢克扣,当时陛下震怒,没将他们全家流放都算皇恩浩荡了,那时谁凑上去都会倒霉,我又没欠他们张家的,凭什么拿侯府的前途做赌,去搭救他们呢!”
宁父已有所指,“难得,你还知道你不欠他们的?!”
宁凝也说,“既然母亲没想补偿张家,那就是张家早就知道张可儿的身世,偷偷找到张可儿,告诉了她,然后张可儿就经常接济他们。咱们当初发现被抱错的事儿,不就是因为撞见了张可儿跟张家见面嘛!”
“没错,”宁父也陷入回想,“那时撞见她外出跟张家人见面,一眼就看见她跟张思思的面容很像,她们又遮遮掩掩说不清见面干嘛。见我急了,她们才说,偶然见了张可儿,发现她竟和张思思颇有几分相似,当初夫人又是在张家生的孩子,手忙脚乱的,抱错了也未可知,就找张可儿来验证一下。我当即大惊,派人仔细查验,这才发现真是抱错了。哼,她们根本没说她们已经见过多次,还给过张家很多东西了,这丫头心机还真深。”
“早就知道了?她早就知道了?”
宁母呆愣了,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眼神十分迷茫。
但随即她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又坚定下来,“侯爷,可儿会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啊,她一个金尊玉贵的侯府千金,忽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得多怕被咱们厌弃啊,所以遮掩一番也不是不能理解啊,不能由此就否定她整个人的品行啊!”
“你你你!你还在为她开脱,可真是魔障了!!!”
宁父怒不可遏,宁凝急忙过去劝,让他别气坏了身子。
然后他扭头对宁母说,“可是她如此做,有没有想过,这时宁然正替她在张家受苦呢!她从前不知也还罢了,可知道实情却隐瞒不说,这是在故意抢夺宁然的日子呢。母亲如此说,又如何对得起宁然呢?!”
宁母一个激灵,但还是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宁凝又将张家打算贪图彩礼,想将宁然许配给暴力的杀猪鳏夫,“他们那时已经从张可儿手里拿到钱了,可是他们还是贪心,一边用着我宁家的钱,一边继续祸害我宁家的女儿,要将她丢入火坑,这等没有良心的人家,张可儿却任由宁然陷在那里,她又如何不是狼心狗肺之徒!”
“有这等事?!”
宁母出离愤怒了,“我非收拾张家不可!他们真是卑鄙无耻,是我当年瞎了眼,居然跟这等人家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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