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坐着又聊了会儿其他事,一个下人拿着信进来,“老太爷,老爷,祁王府的书信。”
尉迟堃接过信立马打开,信中内容正是贤妃被禁足的详情,他只扫了一眼便直皱眉。
尉迟长弓看不到信,只能焦急的询问,“父亲,信中可有说咱娘娘之事?”
尉迟堃这才道:“娘娘癔症发作,伤了瑞王,胸前有一处伤口险些危及性命。”
“什么?”尉迟长弓大惊,“难怪陛下会如此震怒,这可是年初一啊,又怎可见血?”
尉迟堃看完信,随手递给尉迟长弓让他自己看,信是尉迟霁月所写,内容还颇多。
尉迟长弓看的剑眉横竖,“咱娘娘都成这般了,贵妃竟还不肯放过娘娘。”
“不对。”尉迟堃回忆着信中所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很不对。”
尉迟长弓才刚看完,还没来得及多想,“怎么了,父亲可是有所发现。”
尉迟堃沉声道:“陛下态度不对,此事本可让皇后处置,却亲自去长春宫。”
“必是贵妃娘娘谗言迷惑陛下,故意挑事。”尉迟长弓只想着纯惠贵妃的举动。
尉迟堃不赞同,“陛下何等睿智之人,贵妃的心思岂能看不出?这分明是顺水推舟。”
“父亲认为是陛下针对贤妃?”尉迟长弓不解,“可这是为何?娘娘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
尉迟堃话语凝重,“娘娘安分,但后宫可不安分,怕是已经有人盯上了咱娘娘的位子。”
“何人这般狼子野心?”尉迟长弓若有所思,“四妃乃平级,便只有四妃之下的人会觊觎。”
尉迟堃对后宫不甚了解,便问他,“如今后宫之中最得圣宠的嫔妃是哪位?”
尉迟长弓想了想,“陛下不好女色,除了当初的纯娴贵妃,再无嫔妃得过偏宠。”
当年纯娴贵妃宠冠六宫,但自她薨了后,文宗帝便雨露均沾,后宫还算比较和谐。
尉迟堃自然知晓此事,“这倒也是,那你且仔细想想看,哪位嫔妃有晋升的机会。”
尉迟长弓无奈,“父亲就莫要为难儿子了,自从咱娘娘没机会再升后便不曾关注后宫。”
“废物!”尉迟堃大怒,“这般不动脑子,等我两眼一闭,你拿什么撑起这座将军府?”
尉迟长弓向来畏惧他,唯唯诺诺的应下,“父亲教训的是,儿子这就着人去打听。”
另一厢,长春宫。
贤妃正在怒摔东西,责骂宫人。
她自从醒来得知处罚后,便这般闹腾了起来。
宫门厚重,外人听不到动静,只是可怜了里面伺候她的宫人。
贤妃咬牙切齿,目眦欲裂,“该死的林天伊,至今还不肯放过本宫。”
林天伊便是纯惠贵妃的闺名,当初在东宫之时,两人便因位分产生龃龉。
太子只能有两位庶妃,但当楚铭轩早已将其中一个留给了还尚未及笄的容汐。
也即是如今的德妃,这是元德太后的意思,母族是她的依靠,她自要往后宫添人。
因此便只剩一个庶妃位,彼时正值适婚年纪的贤妃与纯惠贵妃都想得到这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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