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延垂头回禀,“没有,此事由太子亲自负责,旁人着实难打听到内情。”
冷锋补充了一句,“即便是真有点什么消息传出,怕是也只有御王才能得到。”
楚玄寒冷嗤,“老五这已然是明目张胆的选择站队了太子,晋王必定容不下他。”
他本就忌惮楚玄迟在军中的威望,后又“抢”了他墨昭华,早已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冷延提醒道:“昔日是主子将酒庄送给晋王的,如今出了事,他恐怕也容不下主子了。”
冷锋附和,“是啊,晋王的产业众多,自己是记不清楚,但他手下的人必然会查。”
“本王送庄子已是几年前的事,后面换了什么人本王与本王有何关系?他讹不上本王。”
楚玄寒的借口与段银所预料的一样,事实上大部分探子确实是这几年刚入的酒庄。
冷延若有所思,“也不知是何人与南昭勾结,竟还想一石二鸟,同时拉主子与晋王下水。”
楚玄寒目光阴沉,“此人的手段这般高明,确实不容小觑,我们必须与此事撇清关系。”
冷延沉吟一声,“会不会是晋王党在暗中借了南昭之力,再反过来陷害主子?”
“也不是没这可能,本王的皇姐和亲了南昭,他们可借此大做文章,污蔑于本王。”
冷锋为楚玄寒抱屈,“主子都已如此的不争不抢,却还是被晋王当做了眼中钉。”
楚玄寒只觉得脑仁疼,“继续盯着宫里的动静,及时得到消息,我们才好早做应对。”
“是,主子。”冷锋应下,“一有消息,属下便立刻向主子禀告。”
楚玄寒抬手揉了揉额角,神情疲惫,“王妃那边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墨瑶华的孩子未能保住,失去了皇长孙,尉迟霁月的孩子他定要保下来。
冷延早已在明月居加派了人手,“没有,王妃只是害喜的厉害,时常发脾气。”
“蠢货。”楚玄寒怒骂,“有了瑶瑶的前车之鉴,竟还敢在这时给下人脸色看。”
墨瑶华难产之事,便是以锦秋下药结案,虽未必是真相,但侍女确实很有机会。
冷延正为此事担心,“属下也想过提醒王妃,但又怕以下犯上,还请主子提点王妃。”
楚玄寒烦躁不安,“若非看在孩子的面上,她真死了才安生,瑶瑶也不用再三受委屈。”
冷延好言相劝,“主子看开些,王妃有孕乃喜事,当前自当一切都以皇长孙为重。”
“梧桐苑中情况如何?”楚玄寒已好些天没去看过墨瑶华,“瑶瑶近来可有寻本王?”
“没有,天气渐热,庶妃正在为主子缝制衣裳,除了用膳与歇息,庶妃基本不出绣房。”
冷延与冷锋,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府里的事自是没人比冷延更清楚。
楚玄寒轻叹一声,“本王着实是委屈了瑶瑶,明日去库房挑点首饰送去吧。”
冷延看了眼漏刻,“时候已不早,主子该歇息了,请问今夜宿在何处?”
“去明月居吧,那蠢货不提点些便不知危险。”楚玄寒不想去,却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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