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四个探子,原本被关在同一间牢房,方便一起用刑。
如今刘峰被带到了对面牢房,里面不仅铺上了被褥,还摆了张小桌子。
桌上米饭清香,大鱼大肉色香味俱全,连他想要一壶酒,也立马给他送来。
对面的陆远奎和徐永昌愤然啐了一口,洪安则羡慕不已,只恨自己知道的太少。
刘峰见要求真得到了满足,还有些担心,“官爷,这该不会是你们东陵的断头饭吧?”
狱卒还赔着笑,态度极好,“放心,是殿下让我们好生伺候着您,断头饭可没这待遇。”
刘峰这才安心吃喝,“可惜我身份低了些,知道的太少,否则还真能在东陵享受荣华富贵。”
狱卒循循善诱,“那你好好再想想,看看能否想起更多的事来,好歹也做了几年的探子。”
刘峰灌了口酒,“我是真想不起别的了,就这么一件事,还是意外从别人嘴里听来的。”
狱卒贴心的道:“您慢慢吃,等您吃完了我们再对洪安行刑,也免得倒了您的胃口。”
他一直等到刘峰吃完,才让人对洪安用刑,用的还是凌迟的极刑,看的刘峰心惊胆战。
太子与楚玄迟早已审完了其他人,但并没有进来,而是在外面的休息处坐着等待。
狱卒行刑后来禀告,南昭探子还是未说什么,陆远奎和徐永昌是不说,刘峰是不知。
太子起身,“看来刘峰所知真的有限,问不出什么了,至于另外两位,我们明日再来。”
楚玄迟有些失望,“整个花露山庄都已被掘地三尺,也未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太子倒是淡定,“他们自是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楚玄迟对剩下的两天也没了期待,“撬不开那两人的嘴,我们就真白忙活一场。”
太子不以为然,“怎能说是白忙活呢?我们至少毁了他们一个据点,不是么?”
“可如今已打草惊蛇,会让其他的据点更加隐秘。”楚玄迟本是问出其他据点来。
太子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表情温和,“没关系,我们也会更加防备。”
楚玄迟被他所安慰,看开了些,“太子皇兄的心态真好,臣弟真是自愧不如。”
太子继续前行,“凡事皆有两面性,我们不仅要看不好的一面,也要看好的一面。”
楚玄迟怕文宗帝责罚,“就怕父皇不这般想,会认为我们办事不力,对我们大失所望。”
“不,这是好事。”太子分析道,“我们若事事都办的顺利漂亮,父皇又该心生忌惮了。”
楚玄迟恍然大悟,“听太子皇兄一言,如醍醐灌顶。”
太子还有了几分调皮,“这话孤只与五皇弟说过,其他人孤才管不着。”
“太子皇兄为何对臣弟这般好?”楚玄迟试探着问,“不怕臣弟多想么?”
太子回答,“孤也非对其他人不好,只是有人表面接受,有人直接拒绝罢了。”
表面接受的是楚玄寒,直接拒绝的是晋王,他自然也就不会再真心待他们。
“臣弟明白了。”楚玄迟感觉被太子推心置腹,对他不禁多了几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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