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与这庄重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在庙宇角落里临时搭成的简陋的帐篷和棚屋,让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
院子里,暂时在此安家的流民还不多,估计也是刚进来没多久,正在忙着打理行李。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仿佛经历了无数的艰辛和困苦。
但是,在这些疲惫的眼神中,林秋缘也看到了一种坚韧和希望。虽然身处困境,但却没有放弃对生活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正如他们这一行人一样!
庙宇的陈设与流民们的神情相互映衬,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那些庄重的神像和古朴的陈设,仿佛在告诉他们这里是一个能得到庇护和安宁的圣地。而流民们的存在,则让这个圣地更加充满了人情味和生命力。
一行人站在庙宇中,感受着这种独特的氛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柳幺舅看了看手牌,抬头在院子里巡视了一圈后,冲去了左手边的墙角,在靠近二门的地方,连忙对他姐夫招手,让姐夫拿着竹牌一一对照帐篷上的挂着的牌子。
“是这了吧。”林守义有些不确定,掏出竹牌挨个对照。
“爹!给我看给我看!”林秋缘扒拉着她爹的袖子,觉得她这个半文盲应该派的上用场。
“好好好,给你看。”林守义也没拒绝,随手拿了一块竹牌递给女儿。
林秋缘双手握住竹牌,低头一看,竹牌上写着二,又抬头看了眼帐篷,果然帐篷上挂着的竹牌也是写的丁二,左边的帐篷是丁三,右边的帐篷的编号则丁一,帐篷和帐篷间有一定的距离。
“爹,就是这里,你看,上面的字一模一样呢!都是两根筷子。”林秋缘直接双手举着竹牌指着帐篷。
林守义有些讶异,女儿这样的解释倒也说得过去。
把竹牌还给了她爹,林秋缘就掀开了帐篷。
帐篷是用油布和竹子扎的,里面位置不大,空无一物,估摸着睡觉也得打地铺。
三家人也开始往帐篷里搬东西。
独轮车上的东西连同背篓和箩筐一起,被搬进了中间的帐篷里,山羊也牵了过去。
“姑父,我能把小羊牵过去和我们一起住吗?”陈家和掀开的帐篷,探进身子,看着小山羊,抬头问道。
“小羊要挨着母羊呢,它也离不开自己的娘对不对?”林守义看了看表侄儿,轻声哄道。
林守义想,既然老君庙在南门正街,肯定南门就在这附近了,明儿还可以出城去找点柴,还得牵着羊出去喂。
东西都搬进帐篷里了,林守义出了帐篷去找大舅哥和弟弟们,说了下他的想法。
最后一行人商定,明早柳二舅和柳幺舅带陈家和和林夏至一同去城外放羊,顺便打听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再找点干柴回来。
林守义和陈大舅及陈二舅则去打探租房的消息,而两个中年男人留下来,照看妇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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