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人冷漠睨着她,更是令她羞耻加倍。
她脸上发烫到了极点,红色眼瞳的光消散,心下慌乱着松手离开,但身后是下一层台阶。
腰肢被揽住。
稳住了身形。
“想干什么?”
盛聿怀将她拉上了楼梯平台上,松开了手,高大身影笼罩在她头顶。
那漆黑眸光扫射过来。
明明淡漠如雪,却锐利凌厉地似乎看透了她刚刚的行为。
鱼青影呼吸凝滞,四周浓浓的窒压感,令她几乎不敢抬头与之对视。
但必须要有个解释。
仿佛说谎都会在他眼前无所遁形。
她咬了咬嘴唇,鼓足了勇气抬眸看他,“当初说过的负责,是真的吗?”
视线相碰,她努力克制着不躲闪。
这是她必须要争取的命运。
盛聿怀凝视着她的脸庞,从她那双眼神之中看出了慎重和认真的勇气。
他眉梢微沉,声音肃沉认真,“当然。”
果真没有失效。
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鱼青影任由胸腔内跳得乱七八糟的心跳,屏着呼吸继续道:“那就请您负责。”
盛聿怀从她脸上扫视着,她突然转变的原因。
刚刚女孩突然靠近的一瞬间,他捕捉到了那狩猎姿态一样的凌厉。
他敛眸,“好,你考虑好了?”
鱼青影靠着墙壁,手指在身前搅在一起,点着头,“嗯,认真考虑过,这辈子……离不开您。”
她垂下头,像是等待着他的审判。
“那就等你20岁结婚。”
盛聿怀迈腿下楼。
明明谈着的是关乎未来的事情。
似乎对他来说不过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
鱼青影愣了一瞬,就这样了?
看着他的身影,她迟疑着跟上下楼,一路上心似煎熬。
楼道的灯一路亮起。
安静到脚步声清晰。
仿佛敲击在人的心头上。
鱼青影低垂着头手掐着大腿,让自己一定要忍住。
到了二楼最里间的书房。
他进去书房,坐在皮质座椅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份似乎早有准备的协议书,拿出钢笔,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盛聿怀。
然后将文件递过去。
“仔细看看。”
鱼青影没想到这么正式,要是不想在一起了呢?
那不是束缚住了?
但她看了协议,几乎对她来说是一种承诺的保障。
“在你二十岁之前,你单方面想要毁掉这份协议,随时可以。”
这是保障她到二十岁结婚之前的。
他伸手指到了那个条款。
像是洽谈商务合作一样冷淡寻常。
鱼青影深吸一口气,从他手里拿过钢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鱼青影。
两个人的名字就这样神奇的并排在一起。
她有些恍惚。
如果一辈子要吸血,那她一辈子离不开他。
一切完成。
“想要搬过来住,我让花伯安排。”
盛聿怀就此坐下了,伸手揉了揉眉间,“你回房间去睡觉吧。”
看样子,他要就此忙碌了。
花伯敲门进来端来了一杯咖啡,朝鱼青影点头招呼。
鱼青影下意识过去接过咖啡,“谢谢,我来。”
花伯看向盛聿怀,随后朝她点头微笑,然后弯腰出去。
书房的门关上。
盛聿怀往后仰靠着座椅,身姿几分懒散,修长手指转动着钢笔,沉默着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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