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牛奶躲进空无一人的贵宾休息室,北冥澈努力平复着自己突然失控的心情。
他的视线落在冒着微微热气的牛奶上,脑海不自觉回忆起与褚银,准确来是和嬴储的第一次相遇。
那时的他还只是北冥家族五个男孩儿中最弱小最没有地位的三少爷,因为他的生母早逝,父亲又惯爱沾花惹草根本没时间关心他,也因着无人庇护所以他成为了这个庞大家族中人人都可以欺凌的对象。
许是受原生家庭影响,他养成了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性格,也因为秀气精致的长相和营养不良导致的瘦弱身材,他被同学们当成娘炮弱受调侃羞辱乃至欺凌。
那一天,北冥澈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同班的几个少爷围在角落里,他们直言看不惯他柔柔弱弱娘里娘气的样子,其实北冥澈心里清楚,他们只是刚刚输了球心里不爽找他发泄呢。
但是他无法抵抗,因为自知跑不过这几个运动健将,而且反抗带来的代价他深有体会,不如蜷缩好身体护好头部祈祷他们下手轻些。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已经打得气喘吁吁没了兴致,勾肩搭背地离开了这里。
北冥澈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坐起身,只能握紧拳头怒目注视着他们嬉笑着走远,而恰在此时,一个影响他终身的‘男人’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她慵懒地坐在车后,似乎只是恰好经过此地,与他以前看的影视中的温柔救赎不同,她见到伤痕累累可怜兮兮的北冥澈并没有下车救助也没有多余的关心,她只是抬了抬淡漠的眸子随手从车窗内丢给他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云淡风轻的说:“有这行注目礼的时间,倒不如回家好好学学功夫!”
虽然她只说了这一句话,可北冥澈却知道自己能记一辈子。
那天匆匆一眼,他很后悔没有询问那位的名字。
好在上天垂怜,在十八岁那年他通过北夜哥成功与她结识。
原来她叫褚银啊,真好听的名字。
“北冥澈,你躲这里干嘛,我的牛奶都凉了吧!”墨惟看着手中拿着牛奶低头不知想些什么的男人就气不打一处来,“真不懂你一天天在想些什么!”
“你给我闭嘴,我需要安静!”被突然打断回忆的北冥澈猛地扔出杯子,玻璃顿时碎裂成渣,乳白色的牛奶也溅了一地,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墨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反应过来后却是一脸莫名其妙,“北冥澈,你发什么神经?!”
“婚前我们约定各过各的除了必要的社交外互不打扰,你没忘记吧?”北冥澈突然问道。
“我当然没忘,你……”她话还没说完便听北冥澈一声厉喝道:“那还不滚!”
“好!很好!”墨惟气极反笑,“敢这样对我大呼小叫的你算是头一个,别忘了我的脾气,你给我等着吧!”
望着气急败坏离开的墨惟,北冥澈对她的威胁没有丝毫反应。
小时候被她欺负不过是看在墨北夜的面子上才没有计较,现在依旧没好气的和他说话他也懒得在意,可但凡触及那人,哪怕只是打断他的回忆也不可原谅!
这边的墨惟提着礼服的裙摆,阴沉着脸疾步朝楼下走去,高跟鞋踩在阶梯上颤颤巍巍每一步都让人心惊胆战。
嬴储谨记宾客至上,时刻为宾客服务的宗旨,特别是见对方还是墨北夜的妹妹,北冥澈的妻子,于是在她下到一楼的阶梯时赶忙迎了上去。
偏偏就是那么凑巧,墨惟听见似乎有人朝她跑来便抬眼望去,没想到这一瞧却乱了心神,一个没注意脚下踩空直直朝嬴储跌去。
好在嬴储眼疾手快迅速站定身形将她接入怀中,虽然她比墨惟要矮一个头但搂起人家的腰肢却是满满的安全感。
“墨小姐,你没事吧?”嬴储关切的询问道:“脚踝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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