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岸朝里只是看了一眼,穿戴整齐已然是出门之态,又回到架子床前,搂过凤目紧闭的女子,狠狠亲了上去。
宋观舟猛地睁眼,也回击过去。
嘤咛声缠绵二人唇舌间,宋观舟哼笑起来,“再不放开,今日里我就不让你走了。”说罢,做女流氓状伸手就要卸了裴岸的腰带。
裴岸闷笑,重重亲了她脸蛋儿几口。
“真是喜煞我也,如今真成了后山的狐狸精,颇为能耐,你今日里且养精蓄锐,我晚些回来给你颜色看。”
说罢,起身离去。
徒留卷起的一阵风,宋观舟心头腹诽,老娘怕你?!
然而这一日,总归不平静。宋观舟思来想去,招了忍冬来到跟前,“这姨娘走了,我过去探望,要注意些什么?”她与曾经的炮灰原配都没有经验,可忍冬也犯了难。
“如若芳姨娘有个一儿半女的,您过去探望一番倒也合理,可她膝下空寂,又年岁不大,就怕冲撞了你。”
虽说自己穿书进来算是个玄学大迷,但更多的时候,宋观舟是相信科学,包括这几日连连噩梦,想来也是自己日夜忧心,受剧情影响,心理作用。
瞧瞧——
接受了现代义务教育及高等教育的宋观舟,是多么擅长说服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我倒是不怕冲撞,如没有什么不合适,我去给她上柱香。”
忍冬幽幽叹了口气,“那奴陪着少夫人您一起去,说来也是有几分不忍,芳姨娘走到老爷跟前,原想着做了姨娘这一生就安稳了,哪里料得到还不如做奴婢时呢。”
让壮姑孟嫂经过丧事的媳妇子准备些白事香烛纸钱,自己偷了空出去,寻了人问了情况。
回头来跟宋观舟说道,“世子夫人安排楚姑姑与海叔负责这事儿,奴问了个大概,倒是说送入京郊杨树林里,明日里发丧,今日去上香倒是使得。”
“出殡之事,哪些人去送?”
忍冬顿了一下,“主子们俱是不会去送,芳姨娘平时言和语善,与人和睦,恐怕下人这些,送的多些。”
用完饭,宋观舟换了身素净的衫子,脱下金钗,只挽了玉簪。
带着忍冬与壮姑,提着半篮子纸火香烛,往正贤阁走去。
半路上遇到楚姑姑,老货本想躲闪一下,可又觉得这般做失了底气,故自上前,与宋观舟见了礼,“少夫人,这是要去探探芳姨娘?”
明知故问。
宋观舟对她也无好脸色,反问,“二嫂子在正贤阁吗?”
楚姑姑心头狠狠骂了一句,就那个狐媚子,哪里就轮得到世子夫人去灵前堂后,面上却不敢造次,“桓哥儿这两日也被惊着,夫人左右不放心,只能守在旁侧,时不时过来探望一番。”
“父亲呢?”
古代人还真是讲究阶级森严,一个姨娘,半个奴,全然不值当。
入了正贤阁,正房依然不曾变化,倒是厢房起了灵堂,扎了纸墙,又请了一对和尚沙弥,围在棺材旁边念经打唱。宋观舟踏入灵堂,左右除了纸扎的佣人以外,就一个小丫头跪在那里。
看到来者,才恹恹抬头,一看是宋观舟,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
兀自的朝着宋观舟磕了个头,“多谢四少夫人前来送送姨娘。”丫头十一二岁,满脸稚气,披麻戴孝的跪在那里,不出声几乎看不出来小小一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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