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眯着眼,“她选就是了,你同我说这个……”
“呵!你是全忘了?”
什么?
裴岸满头雾水,秦庆东叹道,“堂堂进士,竟然这点记性。可还记得我们去溧阳时,路边遇到的富家千金。”
“记得……”
秦庆东幸灾乐祸,“那小姑娘以你碰了她的手腕,恨不得以身相许。那时候我们不知她的身份,前几日我进宫面见圣上与娘娘时,圣上提了几句。”
“不过是年少无知的笑谈,而今莫要再提。”
秦庆东摇头失笑,“幸而你有了娘子,刘妆再是得宠,定然不能越过宋观舟去。”
胡说!
“莫要毁了公主闺阁清誉。”
一个两个的,恨不得见风就是雨。
秦庆东大笑起来,“反正你避着点,别让公主见到你,不然如此丰神俊朗的俏公子,她眼里哪还有旁人。”
说起刘妆,知道的人不多。
但说起她的爹爹,众人皆知。曾是镇守东南沿海的勤王,在刘妆小时候死在抵抗海盗一线,也因为如此,刘妆本是郡主,被圣上破格升了位,号封富满公主。
太后娘娘搂着七岁的刘妆,哽咽道,“你爹就留下你这么一棵独苗,祖母不求你旁的,就做个富贵圆满的公主罢了。”
十四岁时,勤王妃得了肺痨症,久治不愈,隆冬严寒也去了。
小小的富满公主,得皇家明诏,回了京城。
太后娘娘舍不得,并放在身边,带去了皇家别苑,这一去就是六年。
而今——,刘妆二十岁将满,可却没个驸马,如何不焦急?太后娘娘没办法,哄着刘妆回了皇宫,让广孝帝与皇后娘娘与之做主,好生选门亲事。
秦庆东这么提来,皆是因为去东宫复命时,他的太子妃姐姐秦汝章私下提点。
“刘妆对裴岸是念念不忘。”
噗——
裴岸听得这话,连连摆手,“这话切不可让观舟听到,本就误会了拂云,惹得拂云生气,再来个公主……,你是要了我的命。”
那宋观舟不得翻天?
裴岸只是想想,就觉厌烦。
“自然不会,这不是提前跟你招呼一声,皇家的大小宴什么的,你要少去为好。”
真那刘妆非卿不嫁,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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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哥硬着头皮,去国公府的大厨房要吃食,正逢韶华苑的壮姑带着两个丫鬟也在候着,听得这话连忙问道,“四公子与二公子都不来韶华苑用饭吗?”
“……我家二公子说,跟四公子在燕来堂吃些酒,就不去叨扰四少夫人。”
壮姑一愣,庆芳嘴快,“这酒菜今儿做到一处,往日二公子也不避嫌,同我们少夫人一起吃饭,偏偏今儿不了。”她是看到那金拂云的嘴脸,心头为自家少夫人愤愤不平。
春哥年岁小些,口舌也不怎么伶俐,被庆芳这么一说,面上滚烫,不知如何是好。
壮姑赶紧跟厨上的人分了酒菜,捡了宋观舟喜爱的三四个菜,其余的全给春哥拿走。
路上,庆芳更是气恼,“今儿四少夫人心头也不妥帖,四公子竟然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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