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
闵太太刘太太赶紧上前来赔不是,“闺女,莫要听着浑人的话,你且听话,往屋里去。这混账,舅母来教养。”
教养?
宋观舟拉着闵太太,朗声问道,“他仗着自己是萧家公子,对身边之人也是下了毒手,你瞧着,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厮,他并往死里打。在我门前,他都能破口大骂,质问四郎如何不休了我,倒是问问二位舅母,这是为客之道?”
萧苍还扯着嗓子欲要再骂,被萧笃和萧北两边钳制,捂着嘴拖了下去。
萧宏云老脸一红,同这侄媳妇软声说道,“是舅舅的过错,今儿——”
看着欲要替儿赔不是,宋观舟上前半步,伸手拦住,“舅舅,若今儿他闹的是皇室宗亲呢?舅舅也认为替他赔个不是,定安然无恙?”问得萧宏云一时语塞,面红耳赤。
“不过是欺辱我娘家凋零罢了。”
说完,同几位长辈屈膝道别,让忍冬等人过来搀扶入院,临去之前同裴渐说道,“孩儿自知今儿口出狂言,得罪了舅家公子,自请惩戒,四月韶华苑上下锁门禁足,观舟不敢出门半步。”
闵太太拉着不哭不闹的观舟,几乎笑不出来。
“闺女,莫要同他置气,我同你舅舅定然快马送他回去,以后一定严加看管。”
宋观舟愣了一下,指着两个在旁瑟瑟发抖的木二木三,“虽说两个孩子指着表公子吃饭,但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光天化日之下就是一顿好打,轻贱下人,观舟还是看不过去,好歹两个孩子年岁不大,也不曾做错什么。”
众人顺着宋观舟青葱玉指看过去,却见木二木三满脸擦得七七八八的血迹和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肿胀,不由得起了同情之心。
萧宏云又道,“多谢侄媳妇提醒,舅舅一定重重惩罚那混账。”
宋观舟叹道,“如此性子养成,自不是一日两日,萧家门风清廉,莫要让一颗耗子屎搅坏了一锅汤。”说完,再无言语,行礼离去,闵太太欲要跟上去,被刘太太和萧引秀左右拉住。
闹了这么一出,众人心头五味杂陈。
萧宏云萧宏利赶紧给裴渐道不是,裴渐扶着二位舅兄,“观舟性子也不好,只是苍哥儿……,哎!”
能说什么?
裴渐也没有经验,他得了四个儿子,个个都是儒雅温顺,哪怕是浪荡子老二,也不曾这么出言不逊。
几个长辈看着韶华苑落了锁的门,无奈之下只能离去。
回到先行收拾好的碧落斋,刘太太带着几个女眷小辈好生安抚闵太太,哪料到闵太太竟然哭了起来,“怎地如此无状,竖子气煞老母亲是也。”
“母亲莫要担忧,苍哥儿是年纪轻不谙世事,回头让他大哥好生训斥一顿,押送到岸哥儿媳妇跟前赔个不是。”
萧笃妻子王琼岚小声安抚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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