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都去赔罪了,何况还是姑父亲自去,福满公主怕是不会再追究了吧。”张芳慧心有余悸,刘太太回来说了一嘴,她和的大嫂的心都悬着。
“容后再说,只是你在国公府,里外小心谨慎些。”
萧北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看似在叮嘱妻子,实则也是告诫自己。
张慧芳嗯了一声。
许久之后,萧北突地睁开眼睛,问了几句,“大姐没有为难你吧?”说来也是一桩旧事,萧北说亲之前,萧引秀从京城给萧北提了位闺秀,奈何萧北早早看上同窗之妹张芳慧,自是辞了长姐好意。
原本萧引秀以为四弟要寻个什么无双女子,可待听说只是个普通举子家的姑娘,萧引秀如何舒坦,禀了姑母,说是要拆了这桩亲事。
幸而父亲还算有眼力,百般游说,二人才得以喜结连理。
可尽管如此,成亲不过月余,堂堂国公府夫人,也就是亲姑母萧慕雪,竟然送了两个漂亮女子回来,点名赐给萧北做妾。
敢辞吗?
不敢。
萧北只觉得荒唐,可惜再好的夫妻情意,也耐不住有心人拆散。
一次酒醉后,萧北入错了房。
张芳慧气急攻心,竟然掉了三个月的胎儿……,萧北自责不已,最后寻了个错处,打发了两个妾侍。
一桩桩,一件件的,两边都有心结。
而后,张芳慧在萧引秀跟前也不敢出头,生怕被她寻了错处。尽管如此,不多的几次会面了,萧引秀时时冷待她,才有如今萧北这句话。
“相公且放心,这两日长姐那般忙碌,眼里哪里来得及看我。”
何况她低调,只跟着萧笃的娘子往来,万事刘太太站在前头,她倒是安生不少。
只是……
还是有几分好奇。
“相公,你怎么看岸哥儿媳妇?”
左右无眠,萧北想了想,脑中浮现出那个仙姿玉貌的宋观舟,“容貌一等一,少有的美人儿,可性子上头,说不上贤惠。今儿早间世子带着苍哥儿出去闯祸,也是因为秦家二郎护着她,差点同苍哥儿打起来。”
两个人闹了一番,虽说秦二离去,可裴辰觉得扫了兴,他本来就任性,留着萧笃萧北二人吃着茶,哄着苍哥儿除了问曲阁,直奔那花楼里。
张芳慧一听,大吃一惊。
“若这么说来,真是难以品评。晚间因世子的事儿,长姐在大伯母房里哭了许久。太太觉得尴尬,才带着我同大嫂避到韶华苑,才到门口,就看到秦家二公子坐在院落中,看上去与岸哥儿夫妇十分亲近。”
“他秦家的小闺女,可是宋观舟救下来的,莫说二郎浪荡不羁,却很是讲些情义。我听得二郎跟前的春哥儿说来,好似前些日子,宋观舟养伤期间,他并白日里陪在韶华苑。”
张芳慧听得几个妹妹今儿提过,也觉得摇头,十分不解。
“——男女有别啊。”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