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日日里哼哼唧唧,自由也无用。
“那也好过去找观舟麻烦。”
二人推杯换盏,吃得正欢,外头却传来春哥的声音,“可见到我家二郎?”萧北的小厮指了房内,“二郎在屋中与我家四公子吃酒呢。”
秦庆东招呼道,“春哥,何事?”
春哥小腿噔噔噔跑进来,与萧北见了礼,转身禀道,“老太太那头差了全叔过来,说寻你有要事吩咐,而今在韶华苑四公子屋中候着,您看——”
“我这会儿正在吃酒,你去韶华苑把全叔带过来。”
全叔,是秦府上二管家,母亲遣了他来,必然是有要事相商,只是他这会儿同萧北喝得正美,自是不愿意匆忙离席。
春哥得了话,一溜烟的跑回韶华苑。
这会子,裴岸在堂屋里与全叔对坐说话,问了府上老太太近况,春哥跑到门边,禀了秦庆东之话。
裴岸见状,摇头失笑,“全叔,不如我带你过去,说来那头是我四表哥,与二郎曾有同窗之谊。”
全叔起身,躬身道谢。
“说来惭愧,二公子在府上,老太太嫌他吵闹,而今离了几日,又觉得府中空寂。”
裴岸这会儿顶着湿漉漉的发髻,额际束着一条大红绣云纹抹额,下着月白锦袍,浑身一股荑子药香,洗净一日尘埃,更显得肤色白皙,俊极雅极,如琢如磨。
二人前后错过半步,沿着青石小道往碧落斋而去。
碧落斋院中,用了饭的萧引荟、萧引眉几姊妹,以及来做客的裴秋雨、裴漱玉表姊妹二人,正招呼着要去院落里打秋千。
几位姑娘在丫鬟陪伴下,说说笑笑正要出门,却与昏黄日头下迎面走来的裴岸二人遇到一起。
姑娘们纷纷行礼问安,梅青玉看着仿佛是画中走来的郎君,一时失了神。
幸而她聪慧,慢了半步,却也同其他姐妹一块儿屈膝行礼。
裴岸拱手回礼,又问了打头的秋雨,“二妹,这是与姐姐妹妹们往哪里去?”
裴秋雨指了指花园,“海叔早些在那里支起了个秋千,这会子姐姐妹妹们吃了饭,说是过去消消积食,顺带打秋千玩呢。”
裴岸颔首,又交待几句夜色将近,多点些烛火,小心玩耍的话。
待裴岸身影消失在院落门口时,萧引荟才低声笑道,“好一个翩翩郎君,而今我算是见到了,真正是应了那句锦衣仙姿如皎月,回眸一笑天下倾。”
此言一出,梅青玉并循声看过去。
萧引荟扬起小脸儿,似若无知,“梅表姐说是不是呀,咱将来若能得此郎君,只怕是一生无忧。”
众人听闻,皆是尴尬,不知如何接话。
裴秋雨原本还高看这容貌好的表妹一筹,而今相处下来,只觉她是个绣花枕头一包草,内里空虚,并冷哼道,“表妹怕是失了算,而今我四哥同四嫂甚是恩爱,旁人怕是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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