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庆东后知后觉,裴岸摇头,眼里有一丝疑虑,“刚与他碰了面,他言之灼灼,今儿才入的京,为了让我相信,专门说了因早间的大雨,他在城门口避了好一会子雨。”
“这……,会不会是有些事儿不方便让我们知道,这事儿倒也不奇怪。”
裴岸目光如炬,“不,后头我让刘二去问了一圈,施了银两,有人说这几日见过他三次,全都在青梅园附近转悠。”
“不是!”
秦庆东脑子有些没跟上来,“难不成他跟表姑娘的失踪有关系?”
“这事儿目前没有定论,只是他素来不喜眠花卧柳,现如今年岁不小,听拂云说身边也不曾也有个妻妾,如何会来青梅园附近好几日?”
“兴许是来做生意——”
话刚出口,秦庆东就眯着眼睛,自己否认,“那不可能,拂云自来看不惯这些皮肉生意,也三番五次明令禁止,余成那么听话,绝不会忤逆。”
裴岸有些发冷,知道是着凉了,可许淩俏的下落还如迷雾一般。
外头京兆尹派来的差官过来禀告,“二公子,裴大人,现场吾等勘验完成,先要收监,随后禀上峰,恐要尽快对老鸨子与龟奴二次审讯。”
秦庆东掀开车帘,拱手道,“有劳黄大人,只是我那师妹去向,还烦请大人费心。”黄大人颔首,“二公子放心,若有尊师千金下落,定当第一时间前来禀报。”
送走何大人后,秦庆东叹道:
“只能再等一等,这京城上下几百万人,近些时日外来的达官显贵更是不少,若顾三娘始终不开口,恐怕就得再等几日。”
裴岸微微点头。
“观舟素来想得通透,她本也是想着人活着就行。”
“那是定然,不过寻欢作乐,那就到了杀人灭口的道理。”算是彼此宽慰,眼看着时辰近午,秦庆东眯着眼,“去宝月那里吃顿饭吧,好些时日不曾见到她。”
满月楼就在这一坊市里较为偏僻的地儿,但总归比去秦府或是回公府近。
裴岸有些尴尬,“上次游湖,宝月姑娘说了以后不会单独宴请我,这一去怕是唐突。”
他倒不是怕唐突,主要是担忧观舟多心。
秦庆东忍不住一扇子拍到他肩头,“哎哟,聪明顶顶的裴大人啊,怎么也开始范迷糊,好歹是宝月友人送了信,并是过去坐坐,问个明白,兴许还有旁的线索呢。”
这么一说,裴岸自然明了。
使了阿鲁驾车,往宝月楼走去。
若说宝月楼,平日里这个时辰,若不在外宴客,那必然是静寂无声,可今儿却宾客不断。
裴岸下了马车,看着门口停着的轿撵,顿了一下。
“宝月姑娘怕是有客?”
秦庆东才是不管,看着不过普通蓝布轿子,根本不放在眼里。
入了门,朱宝月跟前的婆子一见许久不见的贵客,满脸带笑,赶紧上前来迎接,“二公子,四公子,多有时日不曾踏足贱地,原还想着是忘了我们家女儿了。”
秦庆东不理会她,看向屋内,“你家姑娘有客?”
婆子有几分不悦,“倒不是什么男客,一大早的,外地来了个富贵娘子,上门来求宝月姑娘见一面,说了许久,怕是要完了。”
“女客?打上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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