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的马车亲自把裴岸和秦庆东送回公府,临山从外面转悠回去时,正好遇到,他上前搭把手,扶着高热反复的裴岸。
“送我去燕来堂。”
临山微愣,“四公子,而今生着病,怕是回韶华苑,少夫人定然也担忧着呢。”
裴岸面上冷清,毫无血色,“回燕来堂。”
后头跟上来的秦庆东摇头,“送燕来堂吧,如今这样到韶华苑,宋观舟怕是要吃了他,本就生病,养好再战。”
裴岸头重脚轻,后背虚汗淋淋。
晚风袭来,他不由自主打了寒颤,只想快些躺下。
一通折腾,躺到燕来堂的裴岸撵了秦庆东,“你回秦府去,这燕来堂里住不下你。”秦庆东眯着眼,“那我回韶华苑!”
临山眼一斜,这是人话?
秦庆东本不在意,他之前住在韶华苑的客房里许久,只是临山轻轻一瞥,他马上偃旗息鼓,“行行行,等阿鲁回来看着你,我就回去了。”
他心头念着事儿,摸着怀里的青玉残片,本想同裴岸通个气,可奈何裴岸烧成红碳,几无清明。
待府医过来看后,又拿了金拂云赠与的草药,“大姑娘这药极好,不如再熬着吃上三剂,捂着睡一夜,也就无碍了。”
秦庆东见状,起身对临山说道,“罢了,我在这里也碍眼,不如回府。你同宋观舟说一声,表姑娘的事儿我记在心头,待我跟前的人查到线索后再议。”
临山拱手,“属下送二郎出去。”
待出了燕来堂,临山才问道,“今儿少夫人在郡主府里,同四公子闹得不愉快了?”
嗐!
秦庆东甚是无奈,“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临山,你才回来不太清楚,宋观舟跟拂云不对付,尤其是宋观舟,老是疑神疑鬼,旁的还能说得过去,她日日里诬陷大姑娘看上你家四公子,对她欲要取而代之——”
怎么可能?
秦庆东满面无奈,“女子呷醋,也是不管什么闺阁礼仪。”
今儿宋观舟指着金拂云破口大骂,属实让人破防,秦庆东摇头,“女子善妒,终归不是好事儿。”
送走秦二郎,临山往韶华苑走去,宋观舟身子不适,又等不到许淩俏的只字片语,免不得情绪不高。
向晚时,才见临山踪迹,未等开口,临山说道,“少夫人,四公子从郡主府回来,而今身子不适,歇在燕来堂——”
欲言又止,原想着宋观舟接下话去,说照顾四公子去。
谁料宋观舟只是冷哼一声,“让阿鲁照顾就行。”
临山:……
“少夫人,您忘了,阿鲁得了您的吩咐,接了表公子去万兴码头了。”
“……那忍冬你带荷花过去照顾四公子,我歇一会儿再来。”
忍冬领命而去,临山欲要离开,宋观舟伸手邀请,“临山,坐下说话。”临山见状,倒也没有旁的属下那么拘束,坦然坐下后,静候安排。
宋观舟肠胃不适,尤其是从金拂云那里出来后,随意吃点东西,不一会儿也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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