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公子可曾来过?”
阿鲁摇头,“临溪陪在身边,住在万花园那条街上,没日没夜的寻着,却还是没有信儿。”
里里外外,都累趴下,关键是还得守口如瓶。
谁人问来,只说办事儿。什么事儿,公府的事儿。公府什么事儿?主子们吩咐的事儿。哪个主子?公府的主子啊……
废话文学,来自宋观舟。
她同裴岸、秦庆东、临山一干人等交代时,连裴岸都哭笑不得,“这是谁教予你的话术?”
“这还用教?”
一圈交代下来,任谁来问,都这么答。
正贤阁里,临山晚间陪着老爷下棋时,说了一嘴,裴渐听之,有些诧异,“守安之女,三分像他,可这七分古灵精怪,不知从何学来。”
“老爷莫要担心,总归不是坏事儿,少夫人有这份心思,是公府幸事。”
裴渐点头,这是自然。
只是世子夫妻因进宫贺寿之事来请安时,萧引秀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父亲,四弟妹的韶华苑里日日外男进出,而今府上还有萧家两房人在,好几个妹妹待字闺中,要不孩儿提醒观舟几句,莫要让妹妹们与外男撞上,甚是尴尬。”
裴渐眉眼不抬,语气如常。
“她生性活络,临山、二郎也都不是外人,无碍。”
萧引秀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了正贤阁并奔扩月斋,同大嫂齐悦娘埋怨起来,“我那几个妹妹,如花似玉生来娇贵,真是冲撞了,可真就是出了大事儿。”
齐悦娘开口温和,不评是非。
“待宫里圣上大寿过了,再同观舟委婉言之,她很是聪慧,自是明白。”
“明白?她明白什么?”
萧引秀越说越是生气,“我娘家几个妹妹而今都说了,要学她勇敢有男子魄力,看上四弟并主动求亲——,好的不没有,这些丢人的往事倒让人知了个遍。”
说到最后,幽幽叹道,“姑母若在,哪里容得她今日猖狂!”
提到公府老夫人,齐悦娘面上淡了下去,也不愿意再接话,萧引秀也知说过了,并拉起齐悦娘的手儿软声赔礼,“大嫂,是我的不是,姑母性子急,当日里也是为难了你不少。”
“秀儿,母亲如今日子安静祥和,颐养天年,你就莫要再担心她老人家。”
萧引秀低下头,有几分无奈,“父亲恁地心狠,端午大节,竟是不让一家人团聚,早些我与世子往正贤阁请安,禀了这事儿,谁料遭来父亲严词斥责——”
加上看不惯宋观舟而今嚣张无度,愈发心口之气不顺。
齐悦娘亲自给她添了热茶,“不如去请大舅、二舅到父亲跟前相商,我与钦哥儿回来也有些时日,到今儿都不曾叩拜母亲。”
“大嫂,罢了。”
齐悦娘不解,“父亲同二位舅舅素来亲和,这话竟是也不能提?”
萧引秀摇头,“莫说提了,我到父亲跟前才要为姑母求情,父亲马上大发雷霆。大嫂,姑母怕是……,再也出不来小佛堂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