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也耐不住你如今技高一筹……”眼看着夫妻二人又要说到腻歪处,宋观舟赶紧清了清声音,“大嫂也是有身份之人,不进宫?”
“是能进,可不能进。”
这话……,宋观舟不明所以,裴岸笑道,“也不知丈人与舅兄如何教养的你,怎地全然不知事儿,大嫂终归是寡妇,身上不吉,宫中不提,大嫂却不能不管。一般这事儿,公府自是要上个请辞赋,表一番心意,又说了如今寡妇不吉,自请不去。”
娘哟!
宋观舟听得目瞪口呆,“这么迷信?”
裴岸捏了她鼻头一下,“浑说。所以以后少同我说些什么早去,寿元不足的话儿,若你是没了,我可就成了鳏夫孤寡,将来长辈大寿,小辈成亲,府上一切喜事儿,我这‘孤家寡人’都要往后躲着些——”
阿哒!还有这样?
裴岸索性说道,“譬如钦哥儿说亲谈婚,若你我夫妻和美,我这叔叔还能做个押礼先生,给他长长面儿,如若你我夫妻中道死别,那并是如何也排不到我。”
“啧啧!如此看来,我夫妻定是要长长久久哇。”
封建迷信……,宋观舟回望前世,万事也要图个吉利,只是她不曾婚配,少有家事往来,倒忽略了许多。
而今听得裴岸说来,不由得啧啧称奇。
“那两位舅舅家呢?”
“二位舅舅终归是望族之后,大舅舅而今还是萧氏族长,得圣上钦点,自然要去。大舅母出自闵家,身份家世都非凡人,虽说没有什么夫人位份,可也能随着二嫂入宫。倒是三舅母身为续弦,家世平平,自然就去不了。”
莫说萧家只能去二三人,就是公府二房,也没人能够上入宫的资格。
一圈说来,宋观舟也不困了。
扒着手指数了一遍,几分不敢相信,“原以为只要能叫上号的,都能去宫中混个饭吃。”
裴岸失笑,“你当宫宴那般好赴?那天下学子又何必兢兢业业,十年寒窗苦读,得了功名,才有得往宫中一去,有幸瞻仰圣上威严,可是隆恩浩荡。”
宋观舟顿时无语。
——曾经我可是随时能在网络电视上看到国家领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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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是忙碌的。
忍冬自从得了少夫人要入宫的信儿,心头面上喜不自胜,同几个婆子丫鬟也屡屡交待,“幸而春日时给少夫人新做了衣裙,不然倒是要误了事儿。倒是鞋袜什么的,孟嫂与壮姑手艺好,今日再赶赶,最好做出两套来,倒是穿一套,带一套。”
虽是急切,却并没有慌乱。
裴岸怕宋观舟入宫失了礼仪,竟是主动去父亲那里请了嬷嬷来,萧引秀听闻,砸了个茶盏子。
“家中之事,老四一个爷们,竟是事无巨细,全揽到身上,说出去也是恁地好笑。”
楚姑姑因那日去韶华苑刁难,被临山呵斥后,差点儿就被闵太太撵到外门去。因此,近些时日都小心行事,在萧引秀跟前无不小心讨好。
“夫人,您呀就是操心的命儿,四公子如今待宋氏不过就是新鲜劲未过,您且容他们个一年半载的,待宋氏不能生育之事戳了个实,且看四公子还这般宠爱放纵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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