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一声醇厚声音响了起来,萧引秀慌忙起了身,嗫喏道,“父亲——”
萧宏云深衣长衫,绢丝软鞋,缓步走到内屋,看到女儿长在跟前,一嘴子闲言碎语,却还敢顶着张委屈重重的脸儿。
见他走到跟前,低眉顺眼,泪珠子欲落未落。
“来人!”
萧宏云瞥了一眼女儿,再不理会,只沉声唤了丫鬟进来,“去拿个搓衣板来。”
什么?
丫鬟也不敢质疑,应了是就低头退了出去。
闵太太见状,轻声唤道,“老爷,莫要生气。”她知道丈夫是听到了女儿放肆言语,说罢,抬头看了一眼女儿,使了眼色,萧引秀赶紧上前,噗通一声跪到在地,“父亲,是女儿失言,女儿错了。”
萧宏云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跟前低眉顺眼的女儿,她而今将近三十,早已为人妻为人母,可听听刚刚那些话,哪里是一个公府世子夫人该说的话?
说不出的失望。
尤其是在萧引秀跪下来认错时,他轻声说道,“这点,你是比不上你大姑母的,她虽然没什么品行道德,可从来是敢作敢当,梗着脖子只认自己的死理,哪怕濒死,也不见她随意低下头来,像你这样认错。”
萧引秀扬起脸来,满眼不甘。
“父亲,孩儿认错也是不该的?”
萧宏云重重一哼,“好,既是认错,那并是知错,只要知错,那就得认罚。你出嫁十年,为父从来是心疼你更多,而今听得你背后造谣妄言,只觉得懊悔,为何不曾好好教养你……”
“父亲!”
丫鬟已拿了搓衣板进来,萧宏云挥退众人,只留了老妻与女儿,萧引秀见状,更是失望,“父亲……,父亲今日要罚我?”
“罚不得?观舟同你弟弟比试一事儿,本就是苍哥儿步步紧逼,迫得观舟应了下来。你身为女子,不觉她勇气可嘉,反而妒忌她有些本事,一日日的那也看不惯,这也瞧不着,你与你姑母对观舟所做之事,莫要以为众人都忘了?你两个傍身的儿,也是观舟救了起来。如此忘恩负义,我萧家愧对宋大学士,愧对他女儿!”
说罢,再不顾闵太太劝阻,使了萧引秀去内屋角落跪上搓衣板。
“今儿府内之事,我让你大嫂去料理,若你是不服为父,那就同你姑父说去!”
萧引秀眼泪唰的落了下来。
“父亲如此心狠!”
萧宏云失望长叹,“你如此愚笨,真不该听你姑母之言,送进这地儿。”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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