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这会儿犹如江浪之上的扁舟,摇摇晃晃难以自持,她软了声音,“相公,观舟不行了。”
夫妻房事不算少,这么娇憨听话的宋观舟却是第一次。
裴岸哪里耐得住这般乖巧的女子,香汗淋漓与他娇缠,瞬时身上一松,畅快去了。
也在这时,外头传来忍冬低声,“四公子,可是起来了?”
宋观舟浑身乏力,瘫软在裴岸怀里,前世今生,只有眼前男人实在是旗鼓相当,宋观舟甚是舒坦。
欲要起身,裴岸压住了她肩头。
啃着她鲜红欲滴的双唇,“既是叫了相公,总不能一次就罢。”宋观舟闻言,眼眸含笑,“四郎,不可鲁莽!”
只怕天下男人都受不得这句话。
他对着外头咳嗽一声,“一会子来喊就是。”只是这么一句,忍冬面色滚烫,低声应了个是,赶紧退到厨房。
今儿是壮姑早起,这会子也在厨上拢火,看忍冬进来,不由得疑惑,“四公子还不曾起来?”
看着烛火亮了的。
忍冬抿唇浅笑,“夫妻恩爱着呢。”
都是婚嫁过的妇人,自是明了,壮姑本也同忍冬一样笑了起来,一息功夫,不由得叹道,“若是少夫人身子好,膝下有个孩儿,好过那什么金家银家乱不要脸的玩意儿盯着。”
谁说不是?
忍冬蹲下来,与她递着柴禾。
“我私下也问过几嘴华姑娘,她只说少夫人身子受损多了些,这是要些时日将养,何况子孙是个缘分,强求不得。”
壮姑何尝不知,她看向正房,“四公子如今眼里心里都是少夫人,虽说他也不在意子嗣,可终归这才是正道,少夫人若没个依仗,人生长着呢,依仗四公子,只怕到头一场空。”
“休得乱言,四公子不是那样子没有心肝肺的男人。”
嗐!
壮姑连连打嘴,“我自是知道,可冬儿你是过来人,四公子倒是能一辈子对少夫人好,可若真没有个孩儿,纳妾蓄婢的,少夫人能忍得?”
“只怕……忍不得。”
“是啊,少夫人性子你我都知,忍不得,必是要跟四公子起了纷争,一来二去,还有什么情分?”
忍冬听得心头难过。
低下头去,喃喃问道,“少夫人只说莫要想着依仗谁,这世间,走一步是一步。”
二人在厨上闲谈,正房里却是郎情妾意,娇缠不休。
宋观舟知近些时日因腿上带伤,不曾与裴岸如此放肆,今儿二人寻到仙境采得仙果,甜腻腻的吃得口腹如蜜。
再不能克制。
裴岸清瘦有力,阳气十足笼罩下来,反观娘子犹如枝丫上头桃花乱开,颤颤点点,含苞欲放。
蛮腰细舞犹如章台柳,裴岸沉醉难醒,只觉一身爱意恨不得全给怀中女子。
“娘子,这世上再没你这样的仙女容裴四亵渎。”
娘哟!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宋观舟眼神迷离,攀附山神往九天仙境飞升而去。
热水送进来时,裴岸身着中衣,大马金刀坐在床铺上,膝上枕着婉约女子。
幔帐钩挂起一边,另外一边落在床铺下,与宋观舟一头乌发融为一体。
“我是要迟了,你二人伺候观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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