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一拳捶到秦庆东肩头,“再不许这么喊我!”
“嗐!小气。”
用饭气氛甚是随意,萧北尝了口胥余酒,抿唇品鉴,得出结论,“有些甜腻寡淡。”
宋观舟乐了,“胥余就这么个味儿,但果酒吃起来绵软,后劲十足,北表哥不能小看。”
椰子水而已。
原先华重楼遣人送来时,她也好奇这须臾是个什么物件儿,幸而华重楼厚道,一同还送了两箩筐果子。
宋观舟探头一看,椰子!
椰子水,许多人爱喝,可宋观舟却嫌弃不够甜,各房都送了,留下两三个,“一个给你们四公子尝尝鲜,剩下两个你们分了去。”
“少夫人你呢?”
小丫鬟们从不曾见过这千里之外茫洲运来的大果子,甚是好奇,听得宋观舟自己不吃,不免追问起来。
宋观舟摆手,“这果汁淡,我更喜鲜甜。”
荷花和庆芳大胆些,凑到少夫人跟前,一边给她编辫子,一边更是好奇,“京城上下不曾见过,少夫人竟然早早就吃过了。”
宋观舟敷衍几声。
时代不同,得亏她是从新时代过来,双目所见双手所用,多是这个时代没有发展到的。
尽管她时时小心,藏匿前世。
可过日子涉及方方面面,吃喝也好,言谈也罢,磨灭不了现代生活了三十几年留下的印记。
那是宋词。
宋观舟不由得恍惚起来,来到这世半年不到,经历颇多,让她渐渐忘记从前的宋词。
提及过往,她三缄其口。
忍冬心思缜密,以为是宋观舟想到宋家而今家世凋零,方才生了落寞,呵斥丫鬟们少多嘴,自个儿扯了旁的事儿,引着少夫人心宽出来。
萧北吃了几口菜,喊着再不能吃。
转头看向裴岸与萧北,“四郎旬休之时,劳驾你陪我往先生那里去一趟。”
裴岸略微思索,“恐怕是不行,听得礼部贡院传来信儿,恩科阅卷慢了些,尚书提了折子禀圣上,预计六月初十放榜。”
话音刚落,萧北眼前一亮,“初十放榜?”
“也是今儿听得江大人说了一嘴。”
秦庆东闻言,举杯相邀,“萧四郎,你定然榜上有名。”说罢,一饮而尽,宋观舟随之跟上,“表哥,功夫定不负有心人,预祝金榜题名。”
萧北开怀,“得贤弟、观舟吉言,只是科考艰辛,万里挑一,我自知才学浅薄,心中有谱。”
他头次与裴岸一起。
裴岸上了二榜,他与熟悉之人悉数落榜,这会试可不是寻常小打小闹,读书人都有这番觉悟。
宋观舟眯着眼,想了想上辈子自己高考时,等待高考成绩,比之萧北的淡然,她那时十分焦虑。
幸而,上了个重本。
可比起大隆科举,实在比不上。
天赋与努力,缺一不可,许多人勉强过了童试,却卡在乡试终生上不了榜,即便如此,得了个秀才功名,也是许多乡间野地不可多得的读书人。
故而,萧北走到会试,这含金量比起宋观舟的重本,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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