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金拂云大喜过望,难得给了盼喜一个笑意,“好丫鬟,多亏你了。”
盼喜不知缘由,带着三分惶恐,连道不敢,“奴素来蠢笨,幸得大姑娘不嫌弃。”
“当然不嫌弃。”
金拂云使了眼色与余成,又拉过盼喜的手,“好丫鬟,知道你有一手梳头的本事,今儿好生与我梳个飞仙髻,咱再换身亮眼的衣物,去同大嫂坐会儿。”
待得盼喜盼兰入门,她不忘同欲要离去的余成说道,“别苑石阶铺路,又要做栈桥,你好生盯着些,定不能偷工减料,来日酿成大祸。”
余成应了是,飘然离去。
盼喜盼兰诚惶诚恐入门,把早间花了不少时辰盘出的发髻,拆了重梳。净面梳妆,又换了新的衣裙,整个人明媚亮眼,遂扶着丫鬟的手往蒋氏跟前而去。
听得丫鬟来禀,蒋氏生了疑惑。
“好端端的,昨儿妹妹还闭门不见我,今儿又来,可看着姑娘面色如何?”
提前跑来的小丫鬟抬着稚嫩的小脸,“大姑娘今儿穿的喜庆,面上也带着笑意,小奴在花园遇到,盼喜姐姐得大姑娘吩咐,给了小奴几个大钱,使小奴跑来同少夫人说一声的,大姑娘说要过来同您一块儿吃茶。”
蒋氏起身,欲要重新梳妆一番,却见到那明艳动人的姑娘一步跨了进来,旁人穿红戴绿显得娇艳,可金拂云生来贵气,这般打扮多的是英气十足。
“大嫂,昨儿是妹子不对,生了闷气,连累到了嫂子,今儿特特来赔罪。”
蒋氏连忙上前,“自家姐妹说些什么,你心头难过,嫂子有心无力,只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伤了娇花一样的身子。”
“嫂子放心,我自是想明白了。父亲母亲与哥哥嫂子的,总不会害了我,那雍郡王我也只是在太后娘娘跟前见过,说实话算个俊俏郎君,于我而言,都是皇室宗亲旁支,算得是好亲事了”
她说得明明白白,蒋氏听得大喜过望。
“好姑娘啊,可算是明白了。若那雍郡王是个三寸丁,麻子脸,肥胖丑陋,莫说妹妹生了退意,平心而论,嫂子也下不去劝你的嘴。可前些时日雍郡王到府上来时,嫂子偷摸见了一面,果然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姑嫂二人相携落座,青三姑这会儿也到跟前给金拂云请安,金拂云一改往日不冷不热,多了两分和气。
“奶娘莫要计较我脾气急躁,实在是人生大事儿,转不过弯来,便是执拗了些。”
“姑娘能想明白就好,不枉费大将军与郡主之心。”
“我吃了几口奶娘的奶,自不敢忘。奶娘一路辛劳,这些时日好生歇息,想来金秋时大婚,还得奶娘与我多掌掌事儿。”
“老奴省得。”
青三姑退出去后,立在门畔愣了一会儿,才低眉顺眼离去。
屋里,姑嫂二人和乐,吃茶说笑,金拂云还起了兴致,给嫂子蒋氏弹了一曲,外头金运繁听来,不由停了脚步,“是谁在里头?”
“回大公子,是大姑娘过来探望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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