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歌什么段位的,稍微一点拨便通透了起来。
她转过脸,走到了苏若水的身边,坐在榻上水眸盈盈,说不出可怜,但是确实柔弱:“母亲,你也真是的,如何跟妹妹说这种话,妹妹怕羞,该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江浸月站在桌子旁边,冷眼看着面前的这对母女演戏。
苏若水也很快会意了,拉着江清歌的手,叹了一口气开始了慈母戏码,“你知道我的,从小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二妹,她脾气温软,嫁去了皇家,被人拿捏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说罢,转过头已是泪水涟涟,“浸月,我的儿,想来你定是能理解母亲这一番苦心的是吗?”
江浸
月没有理苏若水,却是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江清歌:“姐姐,你同意吗?嫁给十二王爷做妾。”
“妾”这个字被江浸月咬的格外重,她倒要看看江清歌的脸皮有多厚。
江清歌果然脸色一黑,不着痕迹的看了过来。
盈盈灯火下,江清歌美则美矣,却带着阴暗嗜血的味道,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下一刻就能变脸咬上来。
苏若水抓紧了江清歌的手,转过头对着江浸月笑着说道:“浸月你说的什么话?母亲刚刚跟你说过,未免京城人家笑话,你姐姐便是平妻也是当得起的。”
平妻这种说法就是变相的贵妾,说到底还是妾。
江清歌垂下了眼睛,顿了下,柔柔看过来,“日后若是进了王府,你我还是姐妹。”
这话的野心跟苏若水打算的一模一样,日后嫁给了十二王爷,谁又能知道谁的手腕更厉害一点呢?以她江清歌的容貌才情,谁笑到最后又说不定,就算进了王府是平妻,就算江浸月只挂着一个正妻王妃的名头又如何。
不知道为什么,江浸月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她不怕江清歌眼花缭乱的招数,怕就怕江清歌这人藏的太深,找不到弱点。
聪明是聪明,就是太过贪婪了。
江浸
月冷笑了一声,拿过桌子上的瓷杯,专挑描着金边的青花压手杯,看向了苏若水:“浸月,恕难从命!”
说罢,杯子往地上用力一掷。
瓷器落地清脆一声,被砸的稀碎。
这一整套的青花瓷茶壶杯就缺了一只。
江浸月扬着下巴,一字一句的说道:“大夫人怕不是老糊涂了不成?为人女子,以夫为天,万万没有把自己相公推出去,让别人分一杯羹的道理!”
撕就撕,如今她是这个家里最有底气撕的人。
“你!你是疯了吧?”苏若水心疼她那刚拿出来的一套新茶具,指着江浸月叫骂,“你这疯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那要看看大夫人空床许久到底能生出多少力气了。”江浸月迅速的笑了出来,又捏住了桌中那白釉檀香炉,琢磨着这贵还是那独嘴茶壶贵。
“来人啊,你们都是死的不成?反了反了,给我把这疯丫头拿下!”苏若水被气到面红耳赤,下了榻,就要冲向江浸月。
江浸月身形未动,索性不管了,两样东西都被她带到了地上,碎瓷撒了一地。
苏若水压根没空穿上鞋子,一步踏过来,瞬间的就变了脸色,脚底板扎进了许多碎瓷片,哎呦哎呦的抱着脚,一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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