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二小姐您就招了吧,是谁怂恿您做这种肮脏苟且之事?”
绿梅上下打量了一眼江浸月。
若是以前,江浸月别说这种情形,就连面见皇上这种事情,讲到都要担惊受怕一次,哪里还敢端跪于此面目不改?怕是早就痛哭流涕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江浸月慌了,绿梅才好说话,可偏偏,江浸月半垂着眼睛,面无表情,谁也看不清,那剪水一般双眸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情绪。
老皇帝耐心的等着堂下几人相互怨怼撕扯,他只需要一个结果,然后在这个结果的基础上,再决定最后的处置方式。
江浸月忽然微微笑了,她掀起眼帘,直勾勾的看着绿梅问道,“绿梅觉得,是谁在怂恿我?”
“这种事情,只有二小姐您自己知道了。”
“那你为何言之凿凿,一副确认我被人
怂恿的口吻?我还道,绿梅叛离我身边的这五年,把眼睛和耳朵都留在我身上了一样。”
江浸月寒着脸,意思只有一个。
绿梅叛主,两人五年未见,可这么一个小丫鬟,却对她身边的事情了若指掌,要么,她留了眼睛耳朵在江浸月身边,要么,受人指使出现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攀咬江浸月,拖着李宗煜下水。
前者后者,其他人不需要懂,只要老皇帝懂就可以。
绿梅脸色一变,顿时语塞,几乎是下意识的,求助性看向江老太太。
江老太太回看了过来,半晌,低声说道,“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我看绿梅你是活腻歪了拎不清,如今圣上在上,何时需要你劝解判定了?你只需要把你知晓的全部说出来便好,孰是孰非,皇上只有圣断。”
果然是油锅里反复炸透的老油条,说话的艺术一套跟着一套,先是强调了绿梅跟江浸月一同长大,又无形中拍了老皇帝的马屁,最后还把话题从无意义的争吵中拉出来,提醒绿梅别胡扯哔哔,直接进入正题。
绿梅立马明白了过来,低下了头,向老皇帝请罪。
“皇上恕罪,是奴婢脑
子不清醒糊涂了,只不过这么些年没有见到小姐,对小姐的感情还在,所以多嘴了几句。”
她还没说到正题上,殿外一小太监匆匆的跑了进来,跪在了旁边。
吉利眼尖,看向了老皇帝,请示他。
老皇帝看向小太监,淡淡问道,“何事?”
“启禀皇上,定国候府侯爷,礼部右侍郎江有才殿外求见。”
老皇帝轻轻的勾住了唇角,扫视了堂下这一圈,好笑的说道,“我说今日怎么少了个人,原是到如今才得了消息过来。”
江浸月垂着头,盯着地面,拳头紧紧的握住。
江老太太与苏若水早就看透了江有才墙头草本质,两人的计划肯定没有告诉过江有才,江有才怕是在家喝一盏茶,才听到了消息,这会屁颠颠的赶过来
如今的风向,一面倒的全部飞向了江老太太那边,江有才进来了解了形势,江浸月不求他帮忙说两句,替她求情,只求他闭嘴,安静听着,别来踩两脚才是。
老皇帝让那小太监出去,这会才是起了点兴趣的模样,淡淡说道,“去吧,去把这一家之主叫上来,朕可要好好听听,他是帮着女儿,还是帮着自己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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