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和江清歌一母同胞,由他背着出门送亲,理所当然。
再说,江浸月也没小气到这么不人道,要在明面上让江清歌一生一次的婚礼给她难堪。
“嗯。”
江浸月也点头。
这才刚出了江清歌的院子,结果又回来了,里面的人更多了,来来往往的小厮丫鬟流水一般往里面送点心吃食。
前院很快传了宴席,宾客们纷纷被安排着落座,姐妹桌原先着还有一些添妆的闺蜜们一起吃,结果江清歌压根没什么人送添妆,最后留在江清歌院子里的,只有江浸月。
喜婆看人这么少,急急忙忙出了门,让当家主母去张罗着喊人过来充场面。
江清歌垂着眼,坐在床上,没开口说话。
两人鲜少有这样独处的时候,没手机没娱乐性质的东西缓解尴尬的时候,江浸月伸手捏了一块桌上的豆沙糕,慢慢的捏着。
干坐着好一会,估摸着喜婆在夏姨娘那
边也碰了钉子,这会正着急呢,一时间也没回来。
“没想到最后,竟然只有你愿意陪我吃姐妹桌。”
可能是气氛太安静,江清歌终于开口说话。
江浸月耸了耸肩膀,捏着豆沙糕说道,“要是可以说不行,其实我也不想来。”
“”
眼看着江木苒这个亲姐妹都能直接装死不出现,早知道江浸月也恰好抱病的。
江清歌坐在上首,垂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酒水。
“你看我,这么凄惨,满意了吗?”
四下无人,她话说的格外直白,语气里也满是自怜自艾,仿佛受了多少的委屈。
江浸月把手里捏着不成样子的豆沙糕抛物线丢在了旁边桌上的托盘里。
“江清歌,你讲话不要这么惹人笑,你凄惨?你再凄惨,能有我当年凄惨?”
未婚先孕,被关进笼子里,概念里的亲生父亲要沉塘弄死自己,她甚至都不知道孩子爹到底是谁,多少绝望多少凄惨?
江清歌才受了什么?被睡的后几天,就被八王迎娶了回去。
不管是中间受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至少是最后找到了意义上的依靠不是?
“可当年,你遇到的是十二王!”
江清歌紧紧的捏着喜帕,精致的
刺绣已经被揉出了褶皱。
说到底,嫁给十二王是妻,嫁给八王就是妾,生出来的孩子,再如何高贵,也只是嫡妻孩子们的奴婢。
江清歌自小看遍了多少人表面笑脸背后鄙视的样子,俱是因为,她比江浸月矮了一个嫡系的头。
江浸月点了点头,手肘磕着桌面,拖着下巴,微微笑着跟江清歌说道,“怎么?这么瞧不上八王?”
“”
贪心的人真奇怪,得不到的时候,满心都觉得好,一旦得到了,就这山望着那山高,想想一个月之前,江清歌甚至想到嫁个伯爵府小世子,结果现在嫁给王爷,都已经嫌弃起来。
这话江浸月敢说,江清歌可不敢说,立马垂下了头,紧紧的咬着嘴唇。
江浸月忽的想起来,八王妃那娇蛮嚣张模样,勾着嘴唇笑了笑,慢慢的对江清歌说道,“江清歌,你在羡慕我,可也别忘记了,我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挣来的,若是我还是以前的我,那我早就在爹爹将我沉塘之际就死了,你明白吗?”
勾引一个贪心的人,容易的很。
江浸月一字一句,凑着江浸月循循善诱。
“所以,你想当正妻,那也得自己有本事去挣才是。”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