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平日都好好儿的,看不出什么问题。然而七日前,她突然抽出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
虽然柳大夫及时出手将二小姐救了回来,但是她始终不愿意醒来。
不信你看她的胸口,是不是有缝合过的伤疤!”
陆言看看傅南嘉,又看看季汝阳,在季汝阳的眼神暗示下,他默默藏起了真相。
全神贯注的盯着傅南嘉的动作,一旦他松开二小姐,他就将她夺过来。
傅南嘉手肘撑在少女肩头上,迟疑片刻,另一只手慢慢拨开寝衣,解开了绣满栀子花的鹅黄色肚兜。
大片的雪肌上,赫然出现一道半指长的伤疤,虽然缝合的人已经尽力做到美观了,可鱼肠线依然像丑陋的虫子爬在她的胸口。
“不可能是为了我……”
傅南嘉愤怒又悲痛的大笑起来,指尖颤抖的在伤疤上抚过,“你这个狠心无情的丫头!”
“怎么可能是为了我!不知道又是为了哪个没顺你心意的男人!不可能是因为我!”
他情绪陡然变得激烈,死死掐着少女白皙的肩膀,另一只手仍旧扼着咽喉。
“你把我关在密室里!给我下忘情蛊!把我当成男妓一样肆意玩弄!让我忘了你还不够,还想搞什么替身?
不给吃,不给喝,我像畜生一样满地爬!现在装死了是吧,你这死丫头!说话啊!”
季汝阳一边用心观察着傅南嘉的反应,一边通过自己的猜测进行引导:
“也许是你做出了伤害她的事,你可能惹二小姐生气或者让她难过了,那天下午她发呆了很久。”
循着季汝阳的话,傅南嘉又头疼起来。
他想起了分别之前他骂过她,还想杀她,还把她当成不检点的女人欺负过……
可那些不都是她自己搞得鬼吗?
是,他是把她忘了。
可记忆忘了,心和身体都没忘!
她蜷在他怀里,他们紧密纠缠,恰在清晨时分,她欲拒还迎,谁能忍得住?
“死丫头,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自己搞出来的吗?我被你险些关到死都没说什么,你又在闹什么?!”
傅南嘉哑声嘶吼,滚烫的泪滴混着脸上没有完全干涸的血迹,砸在了少女的胸口中央。
挺直的脊背弯曲,他低下头,在心脏外丑陋的伤疤周围一点点亲吻着。
“小乖……坏丫头起来说话啊,你敢做怎么不敢当……你强迫哥哥的勇气去哪儿了?
如果你是皇帝,一定是个暴君,拿个莫须有的理由就给我定了死刑,逼得我不得不恨你。
可事到临头,你又来这样一手,所有的恨意都没了宣泄口,我不仅要无条件的原谅你,还要求着你醒来继续做恶。
你怎么能这么坏……”
季汝阳瞟了一眼收起攻击姿态,并有所共情的陆言,暗骂了一句“废物”。
这明明除去傅南嘉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竟然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不过季汝阳知道,除去傅南嘉不能亲自动手,不然过不了二小姐那关。
于是,他将目标对准霸道的百里陛下。
百里临是沐浴一半儿听到出事跑出来的,身上简单裹着外袍,墨发不停滴着水,展现出一种野性的美。
他在季汝阳言语诱导时进来的,当时傅南嘉还掐着陆凝霜的脖子,他不敢轻举妄动。
季汝阳默默将陆凝霜自戕的锅叩在傅南嘉身上,“傅南嘉,若非因为你,二小姐怎么会想不开,她平时都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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