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话我都觉得恶心。错不错的由你怎么想,你的下场应该交给二小姐来决定。”
季汝阳用帕子擦掉折扇边沿的血液,转身往八角楼阁旁的青石台阶走去。
陆言目光晦暗的爬起来,抽出了石桌下方的佩剑。
“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吗?”
……
二人的厮杀陆凝霜无从得知。
坐在不停颠簸的马车里,她想到的是享乐,是刺激。
是对百里冥这颗棋子最后的利用。
这个工具属实尽职,干净听话又好用,若非成为傀儡前的所作所为,她也许会将他留下吧?
陆凝霜缠住百里冥绷紧的腰身,坚硬的肌肉下蕴含着恐怖的力量。
故布迷阵迷惑敌人的计谋被百里临识破,山边出现了追兵的踪影,百里冥放下窗帘俯身搂住对自己放肆的少女,有些焦躁的唤道:
“雁儿!眼下情况危急,不是做这些的时候……”
“现在不是时候,何时才是时候?”
冰凉的小手从大开的衣衫后绕过去,借力支起上身,贴在他耳边蛊惑,“若躲不过这一遭,当一对亡命鸳鸯有何不可?”
百里冥无法解释百里临置于死地的只有他一人。
后来一想,如果正如雁儿说那样他逃不过这个死劫,这恐怕是人生最后与她亲密的机会了。
百里冥俯身,空气迅速变得灼热。
车厢里荒淫的味道熏得柳徇风发疯,他咬紧牙关,铁锈味儿溢满了整个口腔,垂放右手的膝盖,也痛得发麻。
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没有一个有用的。
因为他做不到将百里冥扒开,替身而上,更没法轻佻的玩笑:
“加我一个如何?”
柳徇风憋闷得心脏一抽一抽的,他用力挥开车门,出去坐到了车夫的另一边。
深吸了一大口寒冷的空气,却被呛得涕泗横流。
“这天太冷了。”
呼吸平稳后,他为自己的失态找补道。
车夫是季乘风那家伙,一心驾着马车疾驰逃命,根本没有关注多出来的柳徇风。
也许是“亡命鸳鸯”二字让百里冥心有戚戚,陆凝霜再一次躲开亲吻后,他艰涩的问出压抑了许久的问题。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他们的夫妻关系是如何来的,他自己没数么?
别说爱了,恨还差不多。
结果不是显而易见的?
又或是谎言编久了,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陆凝霜紧抓着百里冥粗实的手臂,通红的脸颊贴在狐皮褥子上,张着嘴艰难的呼吸,紧闭着眼不去搭理他。
她忽然觉得保留了百里冥神智和部分记忆,是明智的选择。
不然怎么看得到这样有趣的一幕?
接下来,也许会更有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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