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齐犹豫着,去柜台后翻出了烫伤药,走到门前,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握着的烫伤药二话不说推开了后院的门
奥齐推开门只见两边树木粗壮,树木中间是在屋门里面,站在屋子里的木桌边一手拿着铜镜一手抚着自己右脸的展语,展语的身上还是那身老年人的衣裳,甚至头上也还是满头的白发,偏偏面庞是展语那年轻的脸
奥齐看着眼前的一幕,呆立在了原地,手上的烫伤药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在了地上,展语听见开门的动静回过头就看见奥齐呆站在后院的门口,一手抬在腰间,一手还推着门
他们就这样隔着中间的树木两两相望,一阵风轻轻吹过,桃花树上鲜红的桃花瓣从树上飘落,在他们两人的视线之间旋转飞舞,时间就好像如此定格
展语先反应了过来,立马转过了身,她的手微颤着将铜镜放在木桌上,奥齐的目光跟着展语的手一起到了木桌上才发现木桌上的人皮面具,难怪她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伪装,原来是自己小巫见大巫了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一片寂静
没人知道说什么,也没人知道如何面对这一幕,展语的手在桌上,紧紧的抓着桌沿,想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颤抖,奥齐则是紧紧的握着拳,他一瞬间有点恍惚,这样的真相就如此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的揭示在自己的面前
奥齐的声音微微有点发颤,嗓音有些飘忽
“我......能进来吗?”
“伯父他们走了吗?”
展语的声音透着难以言说的沙哑,好像嗓子被哽住一般
“嗯,回去了”
奥齐其实明白不答就是答的道理,他也很清楚展语岔开话题就是不想他进来,他一直被奥父奥母教导着要做谦谦君子,要温润有礼,可是现下不知怎的,他就是执着的觉得,如今的情况,需要他得寸进尺一些
他迈着步子走进后院,将身后的门虚掩着,没有关上,他朝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的烫伤药走去,他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脏的疯狂跳动,在这一刻,在他走进展语的每一步,都让他觉得他的心脏不止在心房,跳动的位置在喉结,在指尖,在小腿甚至在每一步踩在地上的脚心
他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处都在跳动,疯狂的跳动
他弯着腰将地上的烫伤药捡起来,攥在手心里,朝着屋里走去,可真到了屋前他又停住了,发乎情,止乎礼,只有他们两人,不可逾矩,奥齐站在屋门前,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展语,轻声问道
“你,可疼?”
“还好”
“我带了烫伤药”
展语听见没有应声,只是依旧背对着奥齐,似乎没有什么想转过身的意思,只是捏着桌沿的手越收越紧,奥齐伸手举着烫伤药,四处飘飞的桃花瓣也落在奥齐的手上,盖在那烫伤药的药瓶上
“阿语,你院里的桃花都落在了我的手上,你不想......看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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