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瑶佳要被册封为皇贵妃的消息自然传的很快,虽然还没有举行册封礼,但言瑶佳的一切吃穿用度都已经改成了皇贵妃的标准。
甚至连寝宫中的摆设也是按照规制来办的。
至于皇上的赏赐则是堆积成山,一箱箱的金银珠宝抬进昭阳宫,珍珠圆润似明月,翡翠通透如碧水,金银器皿在烛光下闪耀着迷人光泽,绫罗绸缎一匹匹地摞放着,琳琅满目的首饰也是宫内司最新制的款式。
如今后宫暂无主位,言瑶佳身为皇贵妃,自是后宫之尊。
此前,言瑶佳便已代管六宫事务,现今更是名正言顺。
就连出宫行走,皇上都赐予言瑶佳半幅皇后仪仗,由此足见皇上对言瑶佳的恩宠之深。
正因皇上的宠幸,昭阳宫的奴才们亦跟着沾光,地位水涨船高。
而宫外的官员家眷和宗室命妇们,也纷纷前来拜访、巴结,期望能借此与皇贵妃搭上关系。
言瑶佳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心中却并无多少喜悦。
那些前来巴结的人,又有几个是真心实意?不过是看中了她如今的地位罢了。
言瑶佳坐在宫中,看着满屋子的礼物,微微叹了口气。
身旁的花锦问道:“娘娘为何不开心呢?如今娘娘恩宠正盛,大家都来讨好娘娘,这是好事呀。”
言瑶佳摇了摇头,说道:“这宫中的恩宠,来得快去得也快。今日他们奉承本宫,明日若本宫失了势,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踩上一脚。”
花锦听完言瑶佳的话,不禁笑道:“娘娘想太多了,您乃陛下亲封的皇贵妃,谁敢对您动手?”
闻言,言瑶佳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你这丫头,在这宫中待了这么久,还是如此天真。这后宫之中,人心险恶,表面的恭敬之下不知藏了多少暗箭。本宫如今虽有恩宠,但越是如此,越容易招人嫉恨。今日的风光未必能保明日无忧。你瞧着那些人笑脸相迎,可背地里说不定正想着如何算计本宫。”
言瑶佳轻轻抬手,理了理袖口的花纹,继续说道:“莫要被眼前的景象蒙蔽了双眼。在这深宫里,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本宫必须时刻警醒,你们也需如此。切不可因着一点恩宠就得意忘形,否则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言瑶佳的声音虽轻,但语气中的严肃却不容置疑。
“季泠,去将前几日宫内司送的那套紫玉首饰拿来。”言瑶佳忽然吩咐道。
季泠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捧着一盒精致的首饰回来了。
“娘娘,您让奴婢找的紫玉首饰。”季泠把首饰递给言瑶佳,随即退到一边。
言瑶佳接过首饰,打开盖子,露出里面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紫玉。
“花锦,把这套首饰让韩木送去安顺大长公主府,不是说南疆六公主有身孕了吗?本宫特备一份薄礼,以示恭贺。”
花锦接过紫玉首饰,小心地放进锦盒中,准备和韩木说。让他送往安顺大长公主府。
花锦又叮嘱道:“路上仔细些,莫要磕坏了。这紫玉难得,可别辜负了皇贵妃的一番心意。”
韩木应诺,南夏正在插梅花,听了言瑶佳的安排,没忍住问了句:“娘娘,不是说韩国公府的南疆九公主也有身孕了吗?咱们只送六公主吗?”
“长孙皓月是安顺大长公主的独子,六公主怀孕安顺大长公主自然会比较重视。至于韩国公府嘛……”
言瑶佳顿了顿:“韩国公府的那位九公主,本宫听闻她把韩国公府闹得天翻地覆的,因为玉姣县主的事,皇上本来也不喜欢韩国公府,韩国公府如今在朝中的地位也大不如前,本宫又何必去凑这个热闹。”
外面的雪又飘了起来,南夏催促着小宫女们和她把皇上赏赐的东西都赶紧入库,好留些时间打扫昭阳宫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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