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都没有了之前，陈冬来这里那会认真负责的样子。
现场的门卫手里拿着一个小的收音机。听着在收音机里传出来的咿咿呀呀的声音。
这个国企大厂现在处处都透着一股子管理松散，半死不活的劲了。
陈冬暗暗的摇了摇头，看来谭永业根本没有办法力挽狂澜了。
这厂子就要走到破产的边缘了。
陈冬一路上也没有遇到几个工人，车间里很多都已经处在半停产的状态里了。
以前姚大海带着自己来过，所以他很容易就走到办公楼的楼下。
陈冬一直走到谭永业的办公室，才发现这么大的楼里，在办公的就没有几个人。很多办公室里都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
谭永业的办公室大门是虚掩着的。陈冬悄悄的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这一眼倒是让他有些惊讶了。他们见面也是没有多久之前的事情，可是现在的谭永业头发全都白了。
这会他双手插在头发里，胳膊支在办公桌上，他低着头，陈冬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陈冬伸手轻轻的敲了敲门。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谭永业听到自己的敲门声，竟然被吓了一跳。
陈冬能看出他有些慌张的往门口看了过来。当看到陈冬推门走进来的时候，他的表情也变的有些不自然起来。
“陈冬，你也是来向我要债的吗？”
陈冬真的不知道。自己去首都的这几天里，谭永业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不是，那点钱等你们厂子的生意变好了，再还我也不迟。”
谭永业没有想到陈冬会这样对他说。这几天里，他从无限风光的玻璃厂厂长，现在变成了人人喊打的人。还有很多的债主，上门来和他要债。
而这还不算什么，就连跟着他多年的工人，也对他不满了起来。
谭永业真是有苦说不出啊。可是他不想让陈冬觉得，自己是想要故意不还的。
“陈冬，从你那里借的钱，我原本是想存着给员工开工资的。可是让姚大海把钱保管起来了。而他现在躺在医院里，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要不是金虎早就有准备。这会对他的冲击也变的小了很多。
陈冬一脸好奇的看着谭永业。一副小学生想要好好的学习一下知识的样子。
“姚大哥，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的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怎么突然就病的这么厉害了？”
陈冬一脸关心的样子，不管是男女都还是喜欢听听八卦，尤其这八卦里其中的一个主角还是自己的前梦中情人。
这让陈冬心里有种说不上来，很特别的感觉。
“其实这也是姚大海的家务事，不应该拿出来谈论，可是我也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下，目前你借款的去向。”
陈冬听谭永业这样说，不由的对着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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