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才对着房妈妈道:“这个丫头我看好了,房妈妈不会不舍得吧。”
“奴婢不敢,只是这姑娘屋里的丫头都是有定例的,不知五姑娘把这位......”房妈妈一看沈如蕙不给自己面子,便收起小心翼翼的心思,又露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这个,不劳你费心,我要了去自有我的安排,且太太那里我去说,你就不必先与彩莲说了。”
她特意提起彩莲,让房妈妈牙根暗咬,不情愿地道声是。
沈如蕙又交待了草儿几句,带着金铃走了。
房妈妈看着抱着衣服和吃食的草儿,上前狠狠地掐了一把她那如柴的胳膊,许是没有什么肉掐到了骨头上,她又甩了甩手道:“我本想着,你安份地好好干,明年我求了太太给你寻个好人家,可倒好,自己去攀了高枝。哼,你也别太得意,你以为那是个什么人物,我告诉你,那是沈家最不起眼的,跟了她没有好日子过的,有你哭的时候。”
说完把草儿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地抢了过来,走了几步又回来,把那身衣服重重抛在她身上。
沈如蕙回到房中,默默地站在窗前清理着自己的思路。
金氏为何要害她?这么看,沈少沅注意到自己的手串然后向自己发难,一定也是沈如萱提醒的。而去向二太太告密的人也一定是她安排出去的,这个很简单,她每天都要去请安,都不用别人,只她自己提上两句,二太太自然会派人去查。
这次的事情,她先是让沈如萱引诱着自己把那手串戴了出去,然后成功地引起沈少沅的注意继而让自己当众没脸。最后再借着让自己吃了那点心,造成想不开的假象。前世,她的确达到了目的。
还有前世衣料的事,一定也是沈如萱让沈如蔓选了与自己一样的,毫不知情的自己,自己的找不到了,便以为是沈如蔓得了去,闹得大房和老夫人对自己愈发厌恶。
但前世自己那块料子呢?被谁拿走了?金铃是个心细,金串那个时候还没有与自己交恶,是谁呢?难不成,是谁进了自己的屋子偷拿的?沈如蕙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她转身环顾自己的屋子,还真有这个可能。
自己是决计没有得罪过金氏的,就算有时说错话,办错事,也不足以她用这样手段针对自己。那么,沈如蕙可以肯定,这恩怨一定是自己的姨娘王氏与她的了。可刚刚在她屋子里,看她提起王氏,都是姐妹情深的样子,不像是有嫌隙呀,至于到底是什么,还要细细地去查。
这难度是很大的,自己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还不受重视,人缘还不好。金氏在二房经营这么多年,看样子房妈妈就算没被她收买也是为她开了不少方便之门。自己要如何做?如何查呢?
但也不能不查,前世,沈如萱没少针对自己,虽然伤筋动骨的不多,但时不时这样招惹一下,对于前世白痴脑袋的自己,还的确是起到了效果。
难不成?沈如蕙想到一个可能性,焦急地来回踱步,自己前世嫁进刘家也有金氏的手笔?前世,自己那么容易地见到刘昭,那么容易地与他……她一度认为自己的运气好,现在想想,沈家虽不是世家大族,但对于子弟的管教还是比较严格的,怎么就那么巧,那么巧……
沈如蕙转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看着铜镜中自己年轻的脸庞。她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不行,自己一定要查金氏针对自己的原因,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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