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始,你便不要跟着我去学堂了。你这两天一是借着量衣的机会,多到清雅苑走动走动,能发现金氏的事越多越好。二是多带着草儿走一走,我发现她的记忆力很好。而且她是生面孔有些事更便于观察。只要不要表现的与她太亲密,不要让其他人认为她是咱们的人。虽然我把她从角门带了出来,外面人一定是认为我与房妈妈不对盘或是想到太太那里邀功,想不到草儿身上去。当然,私下里你得把草儿归到咱们这边来,懂吗?”
金铃起先听得一头雾水,慢慢想一想便明白了。姑娘说的对,她们人太少了,姑娘统共能用的就只有自己和金串,不知道什么原因,姑娘还不让金串参与进来。
姑娘实是力薄,其他姑娘还有姨娘在身后出力,她唯有自己,先是草儿,慢慢地再积累自己的人手。人多了,眼线就多了,这样才能查明她们想查之事。
“咱们还有多少银钱?”沈如蕙问。
金铃连忙起身到沈如蕙床头的多宝阁最下层里拿出一个棕红色的匣子。用系在腰间的钥匙打开了那个小铜锁,一边清点着一边轻声道:
“奴婢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还有五两整的,还有不到三吊的散碎铜板。”
沈如蕙看着金铃数着匣子里的钱,内心憋闷不已。她知道自己前世是一个不攒钱的主,当然,也没什么余钱让自己攒。
月例是有定例的,姑娘们,无论嫡庶都是每月2两,姨娘们也是每月2两,有孩子的加1两。
当然这些姨娘按受宠爱程度,沈林自会不时地给些东西,或是自己用或是拿了换钱。嫡女自不必说,自有太太们补贴,在她们眼中是根本看不上那2两银子的。庶女们也有自己的姨娘可以接济。
满院子里,只有自己与沈如芸。沈如芸虽没有姨娘,但她有二太太,养在二太太院子里,就算不能与沈少沅比肩,但明面上二太太是不会让她寒酸的。
所以,只有沈如蕙,切切实实地每月拿这2两银子过活。前世,她又是个手散的,又好眼红,别人有什么,她便想要什么,往往是这个月没到月底,匣子里便空了。
自己应付自己都不够用,哪里来的闲钱打点丫头和婆子。而这些下人没有银钱打点,哪个愿意为你跑腿,为你出力,为你打探消息?
而且前世,沈如蕙根本没那脑子想着要用银子去为自己在院子里交人情。所以,放眼整个沈家,她除了身边侍候的,就再没有一个贴心的。甚至说尊重她的下人都没几个。
后来到了刘家,大太太派给她的管事妈妈倒是有几分本事,她也是吃了好多的亏才明白在大家族后院,那些下人们的重要性。她便着手建立自己的人脉网,奈何姚氏已在刘家经营多年。再加上候夫人,好多地儿她插手插的很是费劲。后来终于有些起色,又出了姚氏小产等一系列事项,让候夫人对自己更加不满,世子索性连自己的屋子都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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