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蕙回头。
“那药,奴婢说是金氏为王姨娘下的药,需要连下半年才得效果,可金氏与王姨娘相互走动也只得三个月,这是其一。其二,金氏曾经说过,那药是慢性的,要是有效果怎么也得五年之后,可是王姨娘却在三年后就......”
“你是说,姨娘屋子里有人背叛了她?而要害王姨娘的人不止一个?”沈如蕙眯着眼睛道。
“其二的原因奴婢不知道,但其一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人代金氏接着下药,不然,金氏怎么不再去了,而王姨娘的病却......”
“能猜到是谁吗?”
“猜不到,这件事,金氏从来没与奴婢说过。”
“你这几天好好回忆一下,当年有谁突然与金氏走得近,或是有什么不同以往的情况,想起什么,不拘什么时候,让金串告诉我。”
喜茑看着沈如蕙带着金串出了院门,扭身坐到炕沿上,下体还是疼,虽说上了那药,已不出血了,但久站或是劳累的时候还是会疼。
喜茑想着金氏盯着自己让婆子把手掏到那里把孩子生生拉了出来。又想着那赌鬼丈夫当着那要账之人,架着自己的腿,把那些物件插入那里时撕心裂肺的疼和涌出的血,喜茑狠狠地闭上眼睛,金氏,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如五姑娘能处置了你更好,若是五姑娘不能,那就让我自己来。
沈如蕙带着金串进了沉香阁的院子时,站在门口向二楼望去,正看到想要缩回去的豆儿。
沈如蕙就站在那里看着豆儿,豆儿一时愣在那里,好一会才闪身离了窗边。
“姑娘,豆儿来回走了两趟,在咱们门口停留了好长时间。”金喜一边给沈如蕙换衣服一边道。
“姑娘,她刚才看到咱们了,没事吗?”金串担心地道。
“不怕,看到又如何,看不到又如何。我与她都已经摆到台面上了。”沈如蕙坐了下来,由着金铃给她重新梳头发。
“若是金姨娘对二太太说呢?”金串还是不放心。
“她说看到我出去就是我?你说太太是信她还是信我?现在这个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金串又问。
“得把喜茑从你家里带出来,不能再待在你家。金氏用不了几天就能查出来了,这样对喜茑不安全,对你家里人也不安全。”沈如蕙想了一会道:
“金铃,去看看咱们还有多少银子。金串,你去告诉你哥哥,让他找找后街还有没有没住人的院子,最好是自己住的那种,小一些,破一些都没关系。”
“姑娘,您不是说要喜茑搬出来吗?怎么还要打听后街的院子。”金串不明白。
“最危险就是最安全,我想把小娟一家都安顿在那里。”
“可是,小娟现在是官府下奴,已经不是咱们沈家下人了。”金铃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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