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杨轩觉得怀中之人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哭声也小了,拿过巾帕递给沈如蕙,“莫哭了,一会还要回去,虽说来祭拜伤心是有的,但眼睛肿成这个样子总会让人怀疑。”
沈如蕙接过帕子盖住双眼,好一会才拿下来。杨轩接了过去,又去水盆里重新浸湿,如此几遍之后,沈如蕙感觉没有之先那样胀痛了。
“表哥怎么会在这里?”沈如蕙问。
“我每年的正月十七都会到寺里祭拜我父亲,今日是他的生辰。”
沈如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算不算天意呢。“那表哥的事都做完了吗?”
“是,本也没什么,就是与寺里僧人一起念念早课,化了悼文,供了长生牌位。”
“表哥为何选了这里?按理青山寺不是更好一些?”
“一则这里安静,不想被太多的人打扰。二则这是是城西,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爹就是葬在西边。那天你在我家说要去清净寺的时候,我其实是想建议你来这里的,只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来这里祭拜。”
还有一个原因杨轩没说,在青山寺供长生牌位要比这里贵上许多。
沈如蕙了然,“今天若不是表哥,我的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杨轩听得沈如蕙这样说,惊讶地抬头去瞧她,看着她坚毅的目光才反应过来,刚才在茅屋里,她已然存了死志。
“表哥怎么知道我在那茅屋里?”
杨轩坐在沈如蕙的对面,“也是巧了,你姨娘的那个侄子,是休息在这间吧?”
杨轩指着西边,沈如蕙点头。
“我之先并不知道是他,更不知道你居然选了这里来祈福。上完早课后,我便回来了,想着在屋子里抄写经文,走的时候供在我爹的牌位上。嗯,快晌午的时候,我听见有人敲后窗,敲的很急,一开始我没注意,后来听到有唤人声,我以为是敲我的窗,便起身想推开瞧,可却推不动,原来这里的后窗都被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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