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一个身,杨轩那清朗的面容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好几日没见他了,真是想得厉害。沈如蕙伸手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那天晚上两人的亲密接触还是那么清晰。杨轩温柔的眼神,柔软的嘴唇还有那不符合他冷静性格的热切的吻......
沈如蕙回头想起那晚的事,总感觉自己似是做了一个梦,有时真实有时又遥远,她被自己的大胆吓到了。那天的举动,若是最后嫁不成杨轩,被别人知道了,她也许一辈子也嫁不出去了。但她从来不后悔,就算是与杨轩不能走到最后,她也不后悔,那么好的一个人,值得自己去争取。
沈如蕙其实是怀疑杨柔应该嗅到了什么,第二天去宋氏那里请安时,遇到了杨家母女俩,杨柔对着自己笑的很有深意。且那天杨柔明显是在帮她,不,也许是帮杨轩。难不成,杨柔早就发现杨轩对自己有意?
这刚刚出了正月,杨轩又开始了每十日才能回来一次的日子,就算他回来,自己也不一定能见得着,沈如蕙沮丧地把被子拉到头顶。
第二天一大早去请安的时候,宋氏给几位姑娘每人准备了一个书袋子。
“明天就去学里了,你们父亲昨天让永旺送来的,都是新制的,好好学习,莫要辜负了他的心意。”
众姑娘齐齐应是,冯怡接过自己那份,笑着道谢,“我舅舅那里也新得了一块砚台,说是极好用呢。”
“阿轩回来了?”
“是,昨天晚上回来的,学里的那块砚台不小心磕碎了,这不回来把表姨夫送与他的那块拿去用了。”
杨柔一边说一边去瞧沈如蕙,沈如蕙听得杨轩昨天回来过,心里高兴,一想自己却没见着又有着浓浓的失落。
“不知道表哥对砚台有没有特殊的要求,我二表哥平日里虽说字写的不好,却是最喜欢收集砚台的,不若我去为表哥寻两块?”沈如菲笑着问道。
“哪里能用那么许多,阿轩用东西仔细,前儿摔坏的那块还是他在家里时用的,跟了他好多年了。”杨太太摆手连道不用。
“既这样,你们今天早些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上学要用的东西,再把功课好好温习一下。给你们每人裁的新衣服,回头叫彩珠送去。”
沈如蕙与沈如菲一起走着,“白姨娘真的不教咱们了?”
“嗯,年前不是就说好了嘛,太太昨天还问我姨娘来着。”
“哎,这么长时间了,都习惯白姨娘的方法了,这再来一位新先生,又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咱们还得再重新适应。”沈如蕙不满地道。
“这位是洪家介绍来的,说是洪家远房的亲戚,是大归回家的,做姑娘时学问就极好的,应该差不了的。”沈如菲轻声道。
“你二表哥的日子定了吗?”
“嗯,三月二十。”
“这倒是与三哥哥的错开了。”
沈少安定的日子是三月二十六。
“这可好了,咱们可以有两份喜酒喝了。”沈如蕙接着道。
“两份?”沈如菲不解地去瞧她,白家的喜酒,她是一定要与白氏回去的,沈如蕙除了沈少安的喜酒,还有谁家的?难不成自己前一阵子的玩笑话,要带她去白家吃酒,她当真了?
沈如蕙一边观察着沈如菲的表情一边带着欢喜的声音道:“上次去大姐姐家时,大姐姐说让我去怀恩侯府吃娘家席呢。”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