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沈少清带着刘晴来了,没瞧见苏氏,沈如蕙心中有了答案。
沈少清是代表怀恩侯府来的,陆云谏的母亲曾氏亲自接待的她,并带她去与陆老夫人行礼问安。因为陆老夫人是孀居,是不能参加外头典礼的。
沈如蕙冲着刘晴招手,两人坐到一处后,沈如蕙问:“夫人怎么没来?”
刘晴四处瞧了瞧,见没人注意她们,轻声说,“我母亲自从哥哥的事后,身子就一直不好,现今入了伏天更是连觉都睡不好,父亲已然把母亲送到庄子上静养去了。”
沈如蕙睁大眼睛,没想到沈少清的动作这样快,这才叫快刀斩乱麻,痛快。
“哦?要不要紧?去庄子上,大夫怎么去瞧?”
“大夫瞧过了,也说我母亲这是心病,无需多用药,只好好养着就是。”刘晴的表情里全然没有担心,更多的是小兴奋。
她想着那天傍晚,父亲几乎把母亲屋子里能摔的都摔了,那咆哮的怒吼还在耳边:
“苏氏,你怎么敢?怎么敢瞒着我,你以为我离了你不行?你当时若是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我会强你所难吗?你还是贪图这份富贵。贪图也就算了,却还要装做痴情的样子做给谁看?这么多年,你是不是笑话我呢,笑我象个傻子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
刘晴吓坏了,掉头就想出院子,却被沈少清拉住,瞧着都躲得远远的下人们,刘晴跟着沈少清走到苏氏东屋的窗户底下。
她实是没有想到苏家居然做出这种事,明明已定了亲的女儿,却为了攀高枝对侯府隐瞒实情,还逼着姚家退了亲。更让人不可理解的是,苏氏明明知道自己与姚老爷的过往,却依然不知道避嫌地与姚家这样亲密。
刘晴听的心惊肉跳,她听到了刘侯爷扇着苏氏耳光,听那啪啪的声音,刘晴都替刘侯爷手疼,苏氏祈求侯爷原谅,苏氏为自己辩白。
“你还有脸说,拿着刘家东西去贴补你的老相好,呸。我说嘛,好好的晴姐,多乖巧懂事的孩子,你怎么就是横竖看不上,原来是指着姚家那几个玩意呢。为着别人的孩子让我的女儿受苦,苏氏,你真该死。
“现在想想,你哪里是厌恶晴姐,你分明是厌恶晴姐是我们的孩子,你对姚家姐弟那么好,是不是就因为那是你老情人的孩子,你才喜欢成这个样子?”
“没有,侯爷,妾身没有,呜呜呜呜。”
“哼,若不是昭哥是男孩子,恐怕你连他也会一同厌恶。不对,我儿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造成的,凭什么你做的蠢事要让我的儿女承担,你这个贱人。”
其实,让刘侯爷愤怒的并不是苏氏隐瞒婚前订婚的事,而是苏氏嫁给自己后,还不知道避嫌,与姚家往来还是那么密切,甚至多次与姚老爷共处一室,把他当白痴一样,这是刘侯爷最不能容忍的。
屋子里来传刘侯爷拳打脚踢和苏氏哀求呼痛的声音。
沈少清听的心惊胆战,她现在无比庆幸听了沈如蕙的话,不要把怀疑姚远是苏氏与姚老爷儿子这件事告诉刘侯爷。如果真的说出来,不管是不是真的,那么沈如蕙担心的局面一定会出现。还好还好,沈少清轻轻抚着自己的胸口,拉起刘晴的手猫着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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