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顺势飞了一张符咒出去,那符咒贴在玻璃窗上以后,那原本印在玻璃窗上的巨大的人影,便缩小到了符咒上,不动了。
而徐主任这个时候也咳嗽了几声,又重新缓过来了。
她睁开眼睛后,率先看到的就是摔倒在地上的成大。
当时他觉得纳闷儿,嘴里还埋怨着,说你挺大个人,坐地上干什么?
成大颤颤巍巍的扶着桌子站起来,然后越过徐主任看向我师父,说我媳妇儿这是回光返照了,还是借尸还魂了?
师父立马就白了他一眼,说你就这么盼着你媳妇儿死啊?
我师父一出声,徐主任立马扭头看了过来。
他不记得自己之前到底做了什么事儿,所以面对我师父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极了。
当时太晚了,我师父也懒得跟他们解释,只告诉他们这玻璃窗上的符咒不要动。
等到天亮了,太阳出来了。
太阳光会直接将这符咒里面锁住的阴魂划掉。
到时候这符咒自动掉下来了,就说明这阴魂已经除干净了。
而我们师徒俩,得赶紧回去补觉了。
说完我们也不顾他们两口子面面相觑的样子,直接回家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师父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师父说很简单,许主任一开始来找我们的时候就撒谎了。
他问我,今天既然是徐主任的葬礼,有没有看见她口中的老婆婆呢?
我当时一愣,心想还真没看见。
我说这事儿跟她那老婆婆又有什么关系呢?
师父说,当初徐主任说她梦见了一个浑身插着管子,嘴上还带着呼吸罩的老太太,一直在追着她,要她偿命。
倘若这买命钱,真的是给佛祖捐了香油钱了,那就说明对方借寿就算是成功了。
既然借寿成功了,又为什么要托梦来索命呢?
这就说明徐主任有私心,她压根就没有把这个钱捐给佛祖,而是拿去给婆婆尽孝心了。
这个诅咒就相当于转移到了婆婆的身上了。
我说如果他婆婆已经死了,那怎么我们没有听说过呢?
今天成大来找我们的时候,怎么也没说这事儿呢?
师父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他说你跟我走南闯北这么长时间,难道还没有把人心看透吗?
这人世间,众生皆苦。
个人有个人的难处,也有个人的算计。
我们是外人,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别人的事情不容我们置喙。
果不其然,这夫妻俩心里面有鬼。
接下来的好几天也不见他们过来回话,或者是道声谢。
我跟师父向来,不愿意多管闲事,他们两个结的因,后果也由他们两个后半辈子慢慢的去尝吧。
天气炎热,但我们住的那四合院冬暖夏凉,十分舒服。
期末考试结束,赶上暑假,我们基本上就不出门了。
就这么在家里窝了十来天。
但有一天,我班上的学委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邀请我去她家玩儿。
学委名叫闫蕾,出身富贵,家住高档别墅区,还有私人泳池。
那个年代,一提起私人泳池,大家都还比较新鲜,觉得那是漂亮国中产家庭才有的配置。
但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闫蕾家也装了一个,还带机械排水装置。
相当高级。
我平日跟闫蕾关系一般,还没到可以随意去家里的程度。
加上她说让带泳裤去,我就更不好意思了,当时就婉拒了。
可没想到,闫蕾竟然知道我家地址,兜兜转转的,第二天就找上门了。
早上师父去买早点,一回来就见闫蕾在我家大门前的石墩上坐着发愣。
他上前问话,还把闫蕾吓了一跳。
后来师父一听她是来找我的,就直接把她带进门了。
我们一家子老爷们儿,平时家里又没外人,天气一热,我基本就只穿个裤衩子晃荡。
我没想到闫蕾突然会来,吓得捂着关键部位就往屋子里跑。
等我换好衣服出来,就见她已经十分不见外的坐在餐厅,跟我师父他们一起吃早饭了……
我心里忍不住嘀咕了起来,这姑娘还真是不认生,瞧吃这一嘴油……
闫蕾是个京城大妞儿,性格开朗豁达,十分大方。
看见我畏畏缩缩的走出来,还冲我哈哈笑,说韩啸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肌肉呐?
我无奈的咧咧嘴,也在师父旁边坐下了。
师父和杜神医他们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谁也不说话,就等着我说露馅儿,认下这个找上门的“女朋友”……
可没搭理他们,直接问闫蕾到底是来干嘛的。
闫蕾嘴里还嚼着油条呢,嘴巴嘟着,说我是三顾茅庐啊。
三顾茅庐?
什么意思……哦,她说的是邀请我去她家游泳的事儿。
我给递了张草纸,让她擦擦嘴,顺便告诉她,我不会游泳,就不去了。
可闫蕾并不放弃,她说不会游泳没关系啊,我教你就是了,你长胳膊长腿的,最适合学游泳了!
我还想开口拒绝的时候,师父突然打断了我。
他说人家姑娘都上门来请你了,那你就去玩玩儿吧,大小伙子,有什么可认生的!
闫蕾立马接茬儿,说就是就是,你要是实在觉得没熟人不自在,那就把你的这个兄弟也带上吧!
小辉冷不丁的被她一指,还有些懵。
因为经过之前那狼獾的事情之后,杜神医基本上不让他单独出门。
加上他本来胆子也小,他爸说什么,他也是很少反对的,都乖乖的听话。
所以时间一长,也就断了出门的心思了。
然而这一次,杜神医突然改口了!
他说反正离得也不远,还有韩啸一起,你们就去吧。
小辉当时眼睛都亮了!
他猛地抬头看向我,那眼里的欢喜与雀跃都溢出来了。
得,这下我不想去也得去了……
小辉平日里待我如亲哥哥一般,十分照顾,就算是为了他,我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闫蕾见我答应了,激动地立马擦嘴擦手,说是要带我和小辉去商场买泳裤。
那时候泳裤卖的很贵,基本上好一些的都是进口的牌子。
我和小辉一见那标签上的价格,立马就后退两步,说要不然我们多带一件裤衩子,也是一样的。
闫蕾一听这个,噗嗤就笑了。
她冲我们摆摆手,说你们不用管了,我邀请的你们,这泳裤当然是我买单了。
说着,她就跟服务员招招手,让她看看我和小辉的身材,然后各拿了两条不同颜色款式的。
闫蕾刷卡,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好家伙,就这么四块巴掌大小的裤头,居然花了将近六百块钱!
这是金子做的吧?
这时候我就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劲了。
这姑娘费这么多心思,应当不止是请我们游泳这么简单。
临出商场的时候,我见旁边有个肯德基,于是就借口休息,说进去吃点儿东西。
起初闫蕾还不肯,说早上吃的还没消化,着急打车带我们回家。
但小辉此时也看出事情不对劲了,紧跟着我进了肯德基。
闫蕾一看我们俩不听她的,无奈之下,只好也跟着进去了。
到了里面一落座,我们俩就看着闫蕾,希望她能自己说出实话。
但闫蕾是个很有算计的姑娘,心理素质好,见我们不动地方,连忙拿了钱包就要去点餐。
小辉这个时候按住她的包包,说闫姑娘,你还是有话直说吧,不然我们就算是跟你回去了,真出了什么事儿,和我们无关的,我们也不会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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