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硬着头皮,向百里山拱手问道:“敢问这位官爷,在哪里高就?来此有何贵干?”
百里山一吹胡子,大怒道:“好大胆子,本官来此乃是有军情机密,岂是你这等平民百姓可以知道的?你敢打听军事机密,莫非你与瓦剌有什么联系?你想通敌卖国?”说着说着,还“啪”的一拍桌子,然后又故意一个不小心,把令牌从怀掉落了出来,“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百里山的陕西味已经淡的太多了,不过百里山高声吼了出来,还给杜飞扣了通敌卖国的罪名,还是吓了杜飞一跳。虽说论本事,杜飞还是有几分自信,但是民不与官斗,杜飞也不太愿意与官府的人发生争执,所以也就没有注意百里山的口音问题,到后来更是掉落了一块令牌,杜飞机警的上前一步,躬身将那令牌捡了起来,顺便摸了一下上面的字,正是:“虎贲左卫仓大使李德”。
杜飞知道,眼前这人绝对是有官职的人,所以便低头拱手将令牌送到百里山眼前,说道:“草民不敢,还望将军海涵,这令牌您收好,我等这就退去,不敢耽搁将军休息。”
百里山听说杜飞要退去,心头长吁了一口气,便一把拿过令牌,嘴里还骂骂咧咧说道:“哼,识趣的就快散了吧,别闹事,额日地!”
杜飞听得百里山让他快些退去,也是心头一块大石落地,说了一声:“是!”然后转身一挥手,百里第一庄的人便跟着杜飞纷纷往外走。
姜凤月扬了扬脖子,笑着喊道:“杜爷,欢迎再来啊!”
姜凤月扇了扇手中的扇子,若无其事的笑望着杜飞,一副胜利者的表情。
杜飞回头,冷峻的眼神瞪了姜凤月一眼,也不说话,然后继续往外走。
百里山望着杜飞走得远了,才向姜凤月一挤眼,大声说道:“额累咧,要困觉,莫要叨扰额,知道不?”
姜凤月噗嗤一乐,说道:“知道咧,官爷,快休息去吧!”
百里山转身上楼,但是百里山自然不敢真的睡觉休息,赶紧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准备现在就离开洛阳。突然摸到身上的铠甲和怀中的令牌,这些东西怎么办?
百里山略一思量,决定把这些东西带在身上,冒充李德先出城。毕竟这里是百里第一庄的地方,万一被人跟踪发现自己行踪,可就麻烦了。想到这里,百里山将八王玄铁锏挂在肋下,又将自己的包裹背在身后,顶着这一身戎装便大踏步的走出房门。
姜凤月正在柜台上清点账目,抬头一看百里山带着行装打算出门,略微一愣,问道:“你……将军这是要出门?”
百里山一拱手说道:“我先走了,留在这里不安全,你交代的事,我一定不会忘。”
姜凤月明白了,百里山是真打算走了。姜凤月当然知道其实百里山早就该走了,这会儿自然不加阻拦,便也认真的说道:“那您保重!”
百里山扬了扬满脸的络腮胡子说道:“月姐放心。后会有期!”说罢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醉仙楼。
两个人影看到百里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醉仙楼,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个跟踪了下去,另外一个自然将这个消息送到百里第一庄杜飞的耳朵里去了。
——
杜飞走出醉仙楼,自然满脸的不情愿,然而一个手持令牌的官爷,也的确是杜飞不愿意招惹的。这时一个人影凑到杜飞耳边说道:“杜爷,这个官,有问题。”
杜飞回头一看,正是张林。
张林出身峨嵋,在一年前百里第一庄的武林大会上与泰山派的周凯是第一对登台亮相的年轻人。当时张林采用拖字诀,将周凯耗到气竭力衰,一掌将周凯拍出比武台而胜。百里昊天对张林的评价是深思熟虑,心思细腻。段明轩对张林的背景做了一番调查,很是可靠,这才将他留在了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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