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平沉声问道:“所以璘少爷相信我们军中有人通敌?”
沐璘点头道:“不错,这个问题不解决,冒然进军也只会损兵折将。沙穆勒已然被生擒,有些事情迟早会水落石出的,只不过想要撬开他的嘴,恐怕需要一些手段和时间。”
风木蝶笑道:“说起严刑拷问是俺们的专长,这事就交给俺吧!”
沐璘笑道:“那就劳烦风教主了,问问沙穆勒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风木蝶笑道:“没问题,交给俺!”说完转身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淳于熊说道:“可是知道这计划的人本就不多啊,只有璘少爷,丁将军,孟将军和老夫我知道,难道是有人不小心说漏了嘴?”
孟协说道:“孟某从军十几年,十七岁便追随黔国公南征北战,深知军中纪律,绝不可能泄露军机,即使是无意,也决无可能。”
沐璘赔笑道:“孟将军以身犯险,中箭受伤,此事自然与你无关。”
丁平急了,也赶忙说道:“我也追随黔国公多年,这种低级错误,我绝不会犯。”
沐璘摇了摇头,苦笑道:“丁将军和孟将军,我都信得过。而我和淳于前辈,几乎寸步不离,这样看来,我们四人都不太可能泄露军机。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在我们制定进攻计划以后,有没有可能被某些其他人知道了呢?”
“其他人?”丁平和孟协闭目,认真的回忆当初商讨进攻计划的情景,约莫半炷香的功夫,丁平和孟协同时睁开眼,用惊讶的语气,同时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苗成涣?”
沐璘也终于回忆起来,那日沐璘带着淳于熊和苗成涣回到大营便遇到了等候多时的孟协。因为沐璘没见过孟协,因此寒暄的时候,苗成涣是在场的,直到谈论的话题牵扯到从后山偷袭麓川景东大营,丁平才示意让苗成涣退下。虽然苗成涣没有听到具体的作战计划,但是从后山偷袭这个总的作战计划,苗成涣应该是知道的。
丁平想到此处,顿时大怒,拍案而起,大声叫道:“来人,把苗成涣给我带进来!”
沐璘赶紧拦下丁平,问道:“丁将军,我和淳于前辈曾经见识过苗成涣的功夫,相当不错,不像是普通人,你可知道他的出身?”
丁平答道:“末将只知道苗成涣是本地人,好像有个什么门派背景。他因为作战勇敢,军功累至千总,本是末将麾下的一员猛将,他没道理通敌的啊!”
沐璘说道:“可以把他叫来问问,倘若他蓄意通敌,我决不饶他,倘若他还在营中,莫要吓跑了他,先问问身世。”
丁平点头道:“好的,就这么办,来人将苗成涣叫来!”
“是!”
没多一会苗成涣便兴致冲冲的跑进营帐中,向沐璘和丁平等人见礼后,便问道:“璘少爷,丁将军,唤末将来此何事?”
丁平压住内心的怒火,故作平淡的问道:“你现在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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