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浩往下问：“那如果二选一的话，你想选择哪个？”
林森木张了张嘴，将要回答。
这时，聂浩却突然刹了个车，“走走走，大二当学长了，咱们去看看新生们军训。”
“。。。”
林森木跟着聂浩，走进了操场，来到露天观众席坐下。
聂浩乐呵呵指着一个方向：“记得不，我们去年军训所在的连队位置。”
“当时，季莺歌扶着中暑的姜鸢，从旁经过时，你叫我帮个忙，我二话不说直接往后倒。”
林森木目光露着追忆之色，“正好一年了啊。”
“是啊。”
聂浩应着，“现在可以说了，我印象最早的就是这个地方，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季莺歌，那天姜鸢也在。”
“把你拽来这里，是想让你分清自己的心。”
“假设姜鸢在那里，季莺歌也在那里，你会朝着谁走过去？”
林森木扬了扬眉：“耗子，你话里有话啊，彷佛在说我是个……渣男？”
聂浩笑呵呵：“现实社会，不是我们看的那些恋爱文小说，一辈子只会爱一个人，只会谈一段情，处个几十年都没有任何矛盾和争吵。”
“每年每月每日，出去吃个饭，出去超市买个东西，途中都会遇见形形色色的异性，有时候看见长相身材气质都对得上自己大脑波的人，常常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啊。”
“这些都是一个人的天性使然，无论男女，每个人的一生，心动都不止一回。”
“只要遇见了，发生了，就再也抹不掉的。”
“是这个理。”林森木颇感认同。
聂浩看林森木暂未答复，继续说道：“我给你举两个例子，一个是我自身的情况，8月23号，我回到湘楚，遇见了抱孩子的萧妤，原来她去年是奉子成婚。”
“哈哈哈，我上前就逗弄了一下她小孩，说了一句叫爸爸。”
“然后挨了萧妤一脚。”
“这就是我的天性啊，如果瓶儿在我肯定不敢打招呼，瓶儿不在，可曾经的感情就在那里啊，脚步催使我上前。”
“不过仅此而已，往后余生我只会对应瓶儿坚定和忠诚。”
林森木淡淡地笑了笑，“另一个呢？”
聂浩侧头看着他，“另一个就简单了，恋爱课老师不是教过我们？爱着上一个人的时候，又爱上了下一个人，自然是选择后者。”
林森木感慨道：“上学期还是我叫你去修这个课，没想到反过来你教起了我。”
“做决定吧。”
聂浩朝着假设的地方努嘴。
林森木看向虚幻的‘季莺歌’，眼中闪过幻想与挣扎，“她惊艳过我的时光，却注定不能陪我岁月漫长。”
没待聂浩说话，林森木看向虚幻的‘姜鸢’，眉宇渐变温柔，轻轻低言，“刚才便说过，无论男女，一生都会遇见许多人。”
“我觉得爱着一个人没有什么了不起，和这个人爱下去才会了不起。”
“虽说期间发生过变故，有一个很优秀，很漂亮，在一起相处很久的女孩，对我情深的表露心声。”
“可我终究一直坚定的奔向她。”
聂浩起身拍了拍屁股的灰尘，“懂了懂了，我会出手帮你，鸢嫂她现在基本就和瓶儿在玩……”
林森木摇头遏制，情绪有些失控：“不必，先就这样吧，姜鸢她总是不沟通就推开我！”
聂浩扶额劝说：“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这样冷战下去不是个办法啊！”
“你别管。”
“我就管。”
两个男孩互怼着远去。
又飘来一句烟嗓音：“季莺歌的情况要知道吗？”
被问者，并没有给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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