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为了保险,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偷袭。
给我死!
“哎——”阮望微不可闻地轻叹口气,不紧不忙打了个响指。
砰——
随着响指声落下,蓝发男子无比震惊地发现自己的长戟竟然动不了了!
一团无形的力量将它定格住,无法再前进分毫!
“闹够了没有?”
阮望语气云淡风轻,仿佛拦下对方的攻击并不比多说一句话更费力气。
他并没有想着反击,这年头神经质的穿越者一抓一大把,有不少人都会想试试他这个摆渡人的成色。
往往一招试探后,这些家伙就自然会有点敬畏之心了。
但蓝发男子却只心里忿恨。
又是这种不屑,这人分明是在羞辱他!
他将浑身魂力尽数灌入长戟,也没能挣脱束缚,反而让长戟在交锋中不堪重负,出现了裂痕。
先是戟头,再是戟把,裂痕飞快蔓延,最后啪地一声整个碎成了不可回收垃圾。
他这才意识到,对方的实力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于是一击不成,马上就要纵身一跃,跳船离去。
“必须想办法分散那人的注意,否则必然逃无可逃!”他心想。
那撑船的实力深不可测,船舱中的壮汉在战斗发生后也有所防范,身上的能量波动提升了好几个量级。
竟是一位顶级强者!
只有那依然在船头上呆坐着的少女,似乎是个突破口……
蓝发男子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了数朵金属莲花,以奇特的手法将它们向少女掷去。
这些机关莲花的飞行路线诡异且杀伤力惊人,想必即使是那个神秘的摆渡人也没办法在护得少女安危的同时分心他用。
他心中一喜,脚上动作更快了些。
只要这一步踏出……
面对从各个方向围过来的精巧莲花,阮望只是站在那,连个步子也没有挪。
一朵莲花从眼前飞过时,顺手将它从空中摘了下来,就像是摘下了一朵路边的小野花一样随意。
“手艺不错,设计不太行。”
他的评价很简短。
蓝发男子已经顾得不反驳,当他见对方竟丝毫不在乎那女孩的安危,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好狠!”
但他念头一动,又心想无妨,莲花爆炸发射的暗器与焰火同样可以掩护他离开!
可惜事不遂人愿,机巧莲花成功飞到了那女孩跟前,却在即将爆开之时被一只小手全部抓住了。
而他的身体也在那一瞬间变得动弹不得。
“唔……”
哀歌看了看手里这些闪着火花的废铁,又看了看被神秘力量定在空中的男子。
她将剩下的一个饼衔在嘴里,捏紧小拳头,一拳挥了过去!
“等……”求饶已晚。
男子只感觉眼前一花,就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阮望摇摇手指,那具已经失去意识的身体下方出现一条银白色裂缝,将落下的人接住后消失不见。
即使是见过不少好战的穿越者,阮望依然觉得刚才那人很是奇葩。
干穿越者这行的,缺乏安全感的人有很多,他已经不记得被试探过多少次了,但大多是点到为止。
这种屁话不说上来就下死手搞偷袭,甚至想殃及无辜群众的人渣,他还是第一次见。
而且那家伙也就四阶的水平,现在的四阶都这么勇吗?
真是没眼力劲,没看见船上还有个六阶的都老老实……
阮望回头往船舱里看去,穆然愣住。
只见那壮汉像条死狗一样地四仰八叉躺在船板上,已经是晕了过去。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他捏住哀歌的衣后领,将她提了起来,批评道:“阿巴,你又误伤观众了。”
哀歌歪头装傻,呃呃啊了好一会才喃喃道:“那个……对不起。”
阮望无奈。
走到船舱里边提起昏迷的壮汉,脚在船板上轻轻一跺。
天地再次变换。
……
……
一处飘荡着淡淡朦胧灰雾的神秘空间里,有栋结构简单,木板搭成的小楼。
屋内靠墙放着一张长椅,上边躺着个睡着了的男人。
男人身形高大,肌肉虬结,躺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小山。
一段时间后,他的眼皮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他转醒过来。
“俺……俺怎么了?背上好疼啊,发生了什么?”
他的记忆还有些混乱,摸索着想要撑起身体。
却引来一阵剧痛。
他受伤了,而且还不轻。
他扶着旁边的桌子,艰难地坐起身后,发现桌对面还坐着一男一女。
男人身材挺拔,长相英俊,脸上带着温和阳光的微笑。
眉宇间仿佛透着一股磁性,让人看了就生出好感。
而女人……
对,就是她!
当壮汉目光与哀歌对上的瞬间,他想起来了!
这个少女就是让他身受重伤的罪魁祸首啊!
这么说来,这个男人就是……
阮望见对方看过来,一改在船上时的神秘深沉。
他温和地笑笑:“你好,我叫阮望。”
“你也可以叫我——‘摆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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