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凭借着超乎常人的顽强意志力,死死地咬着牙。
将那些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硬生生地忍住,不让它们掉落下来。
“沈若凝!我不会让你走的,绝不会!!”
他口中喃喃自语着,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坚决,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深沉如墨的夜幕宛如巨大的帷幕,将宽阔且空旷的公路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
一辆线条流畅到极致、造型酷炫到令人咂舌的黑色劳斯莱斯。
恰似一道黑色的闪电,以一种鬼魅般的速度风驰电掣般疾驰而过。
驾驶座上的傅宴洲,身躯挺拔得犹如一株傲然挺立的青松。
他那深邃得如同无尽深渊的眼眸中,熊熊燃烧着急切得仿佛能将一切都点燃的火焰。
他那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死死地握着方向盘。
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由于过度用力,指关节处已然微微泛白,仿佛他的手指与方向盘已然浑然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割。
傅宴洲发疯似的不断加速。
从一开始的120码,车速指针就如同疯狂旋转的陀螺一般,以一种令人心悸的速度迅速指向260码。
狂风在车窗外肆无忌惮地呼啸着,那声音仿佛是在竭尽全力地抗议疯狂的惊人速度。
此刻,宋书瑞声音颤抖着从车里传出,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傅总,您开太快,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傅宴洲那如剑般锋利的眉紧紧地蹙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他厉声喝道:“闭嘴!”
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中,满满的都是威严与不耐烦,仿佛不容许有任何的质疑与反驳。
他的侧脸在车内灯光的映照下,轮廓分明得犹如被精心雕琢过一般。
高挺的鼻梁宛如险峻的山峰,紧抿的薄唇彰显出他坚毅得近乎倔强的性格。
那一头利落的短发随着车子的疾驰而微微飘动着,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
“我还相差多远!”
傅宴洲大声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灼。
宋书瑞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回答:“两……两百多公里。”
傅宴洲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狰狞的蚯蚓。
他二话不说,一把扯掉挂在耳朵上的耳机,然后狠狠地将其扔在一旁。
紧接着,他再次猛地踩下油门,强大的推背感瞬间让车子如同一枚发射而出的火箭般向前急速冲去。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前方,目光坚定而专注,仿佛眼前的道路就是他唯一的目标,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每一次转向,都干净利落得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动作流畅得如行云流水一般。
车子在公路上留下一道模糊得几乎看不清的残影。
轮胎与地面剧烈地摩擦着,发出一阵刺耳得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叫。
但他的双手却始终稳定而有力地掌控着方向盘,没有丝毫的晃动与颤抖。
周围的景物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飞速后退,眨眼间便化作一片模糊的光影。
傅宴洲的心跳与发动机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急切而又充满力量的激昂乐章。
酷炫的身影和决绝的姿态,让人为之深深震撼,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他而黯然失色。
与此同时。
他脚下的油门仍被狠狠地、不顾一切地一踩到底,那力度大到要将油门踏板踩穿。
他要将所有的力量和决心都倾注在脚上。
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他内心那无法言说的急切与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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