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备坐!”
徐宇达吩咐下属搬来椅子,然后对着伸手示意:
“此番请你们过来,只是为了了解一下关于一宗命案的具体情况,并非审讯,几位切莫拘束,请坐!”
虽然朝廷没有封赏过,但是白云观的李镇以一人之力挡住了南越国的蛮神和巫神进京都,还孤身一人杀入突厥,击杀突厥最强国师,此事对大漓对朝廷有恩,白云观的面子还是要适当的给一些的。
至于朝廷为什么没有封赏,一是李镇一直没把朝廷当回事,他做此事也不是为了朝廷的封赏,朝廷放不来领赏,也不谢皇恩,那朝廷的面子往哪挂?
二是等内乱结束,新皇登基之后,此事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新皇帝一直没想好怎么封赏才能两全其美,只好一直拖着,拖久了就不了了之了。
既然有椅子坐,杨峰不客气的很自然就坐了下来,没有半点拘束。
虽然刑部内堂里坐的都是尚书、侍郎这种高官,但是杨峰又没什么事要求他们的,不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只是在旁人眼里,杨峰这个行为就会显得有点不知身份、不识礼数、不识好歹。
杨峰都坐了,宋立成这个当师父的自然也端坐了下来,他一个修道之人,平时不理俗事,不求人办事,白云观以前的作风也是出了名的轻王侯慢公卿,自然也不会像普通人一样,见到了高官就被别的官威所慑,低人一等。
但他会比徒弟有礼数一点,宋立成在坐下来之前,对着内堂三位官员抱拳拱手,以示谢意。
“老奴受不起,老奴受不起!这张椅子麻烦各位大人搬走,老奴身份低微,站着便是!”
梁朋义跟着过来,虽然他们也给他搬来了一张椅子,但是梁朋义是不可能坐下来的。
虽然他年纪不小,掌管着张家在京都的各种事务,但是从身份上来说,他也只是一个家奴,没有资格与各位大人平起平坐,别人就算给他搬来了椅子,他也不能不识好歹,真的坐上去。
“杨公子不必慌张,此番请你过来,是想跟你了解一下关于秦高杰、秦高义、秦向阳三人命案的一些细节而已,待会把你所知的一一告知便可,不得隐瞒!”
刑部右侍郎袁中震开口说话,同时拿起了案桌上的笔,沾了沾墨水,在墨砚上点了点,准备下笔记录。
原本记录这个事情平时是别的下属做的,但是今日既然是刑部尚书亲自在场,他这个侍郎还是要放低姿态做一些该做的事情的。
其实记录一下口供,这个事情倒也不算什么难事,他们这些人哪个没有做过抄写记录的事务?
“你与秦家嫡女秦雅韶,曾经有过言语上的冲突,此事有多名人证亲眼目睹,此事你可承认?”
刑部左侍郎李玉成开口询问。
官场之中,有个潜规则,同样的官职,左比右的地位要略高一点点,所以袁中震主动承担了记录口供的事情,他便不用。
“确有此事!我初来京都不久,在鱼跃龙门轩与秦雅韶发生了口角,以至于到靖宁郡主举办的骑射会上,她趁机对我发起刁难……”
这段冲突倒没什么好隐瞒的,杨峰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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