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碧君见自己的小把戏被识破,也不觉得难为情,反正是你自己儿子,你这些将来不给他们给谁?
“我萧文轼三个儿子,桓儿性格刚正如钢铁般坚硬,却不懂得变通;晟儿如今还小,就只剩下翊儿了。”
“这么多年父亲和我最寄予厚望的是谁还用说吗?”
“我说这些并不是对他不满,相反,我很是欣慰,他那一万人马,兵员,甲胄,战马,无不是精品,即便将来是凛国最精锐的边军遇到他们也只能退避三舍!”
“这样的恐怖巨兽,它的缰绳只能握在一个人的手中!”
说着说着,萧文轼的语气愈发的坚定。
高碧君毕竟是妇道人家,这些话她也不好过多插话,尽管萧文轼平日里很多事情会和她商量着来。
高碧君现在还对萧北翊在草原的事心有余悸:“这小兔崽子,真是一点亏吃不得。”
“干嘛要吃亏?我萧家百年立家靠的便是只占便宜不吃亏!”
“正所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靠老实吃饭,早饿死了!”
高碧君白了萧文轼一眼,满脸鄙夷:“呵!”
“有仇必报,这才是我萧家的人吗!”
“但我就怕他这事泄露了…”
“泄露是必然的,但是值得!”萧文轼的话打断了高碧君的慌张。
“这一万铁骑对我萧家太重要了,别忘了,我们还有五万多青州军呢,这阵子北煜和管胜也把青州军训练得有模有样,虽比不上翊儿那一万铁骑,但也比之前好太多了。”
“前些日子,父亲传信来说,北岳关守将赵竟莫名重病。”
高碧君吓得脱口而出:“赵竟是父亲的人?”
要知道边军一直是对世家极其抵触的,世家子弟在那里很难有成就,当初萧北翊那么大功劳也不过是赏些钱银。
这么多年来,世家也很难把自己的触手伸到边军里去,因为这是皇帝的逆鳞!
万万没想到,北岳关守将这么一个至关重要的位置,居然是自己夫爹的人,这么多年她对自己公爹的心机手段早有耳闻,但却是第一次感到如此震惊。
“父亲居然把这个人给了翊儿?”
“那这个人怎么会突然重病?”高碧君有些不解道。
“他已经死了。”萧文轼语气平静。
“什么?这是被发现了吗?”
“不对,难不成是翊儿?”高碧君终于反应了过来。
“父亲那日就已经猜到了,我先前也问了侯梓。”
“就是翊儿!”
高碧君心头一颤,尽管这么多年将自己的儿子送进边军,杀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如今他却变得这么无情,狠辣,她这个母亲又怎么不会痛心呢?
“父亲那日在信中非但没有指责,反而是大加赞赏,称萧家这一代中终于找到一个最像他的了!”
“且不说他们还没发现,即便是发现了,没有证据想动我萧家,还是没那么容易的。”
“那唯一知情的赵竟也已经死了,一切都是死无对证!”萧文轼的语气颇为自豪,似乎是极满意萧北翊的作为。
“难怪当初父亲说翊儿像公爹,骨子里像,还是父亲看得准啊!”
“我现在是越来越后悔当初你们的决定了,让我的儿子变成了这个样子。”
“萧家已经是凛国第一门阀了,何必呢?”高碧君的声音里透着哭腔。
“你应该感到而荣幸,心软是成不了大事的,岳父又何尝不是希望自己的几个孙子里有一个能扛起大梁的?”
萧文轼却是不在意这些,在骨子里,他们萧家其实都是一样的人,世世代代都在与其博弈。
“至于那些话,今后就不必说了,这已是死局,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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