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聊了什么?”萧若舞又问道。
胡工兴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昨天胡德智来我家是讨要二十多年前的房子差价,但都二十多年过去了,又是我家那个老东西……就是我爸爸胡国强办的,我就懒得过问,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赔偿他谁就是傻子,我和我媳妇不耐烦就去打麻将了。”
“你们昨晚在胡德智来后去打麻将了?在东兴棋牌室吗?”沈木马上问道。
胡工兴点点头:“嗯,当时老板也在,你们不信可以问他。”
“你们几点到的棋牌室?”萧若舞问道。
“七点不到吧,具体什么时间我不记得了,反正不超过七点。”胡工兴说道。
先前在勘查胡德智尸体时,邢老说他死亡时间是昨晚八点左右,而安眠药起效时间是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也就是过了这个时间段吃药人就会陷入熟睡中。
如果胡工兴二人七点钟不到就去了棋牌室,在路上又花费了时间,如此一来时间上就不对了。
这么一看,胡国强说胡工兴夫妻杀了胡德智很可能是说谎,他在隐瞒什么。
“胡德智昨晚在你家吃的饭?”萧若舞问道。
胡工兴摇头:“没有,他来时我们已经吃过了,又没有剩余的饭菜,老东西半身不遂,在我们离开后肯定也不会为他煮饭。”
听胡工兴说完,沈木对萧若舞点点头,萧若舞就离开了审讯室,不大一会回来后,手里还拿着一个方便袋。
萧若舞当着胡工兴的面将方便袋在桌上打开,随即拿出一个纸团,等她彻底打开纸团,里面是已经即将风干了的饭粒。
“知道这是什么吗?”萧若舞将纸团推到胡工兴面前,冷冷的问道。
胡工兴狐疑的看着纸团里风干的饭粒,伸手捏了捏,然后道:“这不是饭粒吗?”
萧若舞点点头:“准确的说是稀饭风干后的饭粒!”
她这句话平淡无奇,但接下来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当胡工兴听说纸团里的东西是稀饭饭粒后,脸色陡然大变,身体一个不稳就栽倒在地上。
这个奇变让沈木和萧若舞心中都是一喜,他们虽然不知道胡工兴为什么这么害怕激动,但却明白胡工兴做了什么。
“解释一下吧!”
萧若舞在胡工兴爬起来后,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个东西……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胡工兴说话时额头都冒出汗水了。
“你家里!”萧若舞冷淡的说道。
胡工兴一听,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那个老东西果然发现了不对,竟然还跟我们装无辜,太他妈狡猾了!”
沈木知道胡工兴嘴里的“老东西”就是他爸爸胡国强,只是儿子骂自己爸爸“他妈的”实属罕见。
“你为什么在稀饭里下安眠药?”萧若舞冷冷的又问道。
“我……”胡工兴额头汗水再次滚滚而下。
“说,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赖吗?”
随着萧若舞厉喝,胡工兴身体剧烈一颤,脸上露出了惊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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