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温言下马来到兵士身旁,兵士开口说出了令众人吃惊的消息:“前几日镇北王发来密函,说您在去往临锋城后便杳无音讯,幽王也表示自己不知情,但是就在昨日,镇北城八百里加急快马送到西凉一封书信,信里说,幽王.....反了,现在幽王已经在北戎了,临锋城是空城,北戎的军队已在边境集结。而且一直没有您的消息,王爷在西督城都等急了,您休息这一晚就换马赶回去吧。”
“这个幽王这么狠?他竟然直接去北戎了?”老三骂道。
“私兵全在北戎,而且估计北戎许诺了不少好处......”牧温言没想到幽王追不上自己,直接主动一步,这件事如此一来,大凉便成了被动,原本的平乱,随着幽王叛国投敌,变成了保家卫国。
众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牧温言和兵士说道:“不等了,这就换马赶回督城,战情刻不容缓,西凉没法袖手旁观。”
兵士正要回沙地下继续潜伏,被牧温言叫住:“你把斥候牌给我。”
兵士一喜,每个人的斥候牌都独一无二刻着自己军队编制和名字,牧温言一会回营地换马肯定是找斥候长安排此事,要过去自己的牌子无非就是到时把牌子扔给斥候长,你手底下的兵给我的信儿,你看着提奖。
牧温言接过牌子期间,还不忘对萧竹儿说:“你看看我们西凉军人的铠甲上有什么不同?”
萧竹儿思绪被拉回到刚才的问题上,仔细端详了一下便看出铠甲上遍布斑驳的小划痕,正常的铠甲表面都是光滑的,这应该是常年在沙砾土坑里来回翻腾的结果,怪不得这种事临时装不来,除非杀掉西凉的斥候,但是整队斥候都全军覆没的时候极少。
......
牧温言来到最近的营地里,一名伍长很快迎上来:“小王爷,北境出事了.....”,“我已经知道了,按照王爷的安排各司其职便好。”
伍长找来几匹快马替换下牧温言等人的马,稍作休息后,牧温言再度启程,即将回到自己日思夜想的西督城。
西凉卫倒没什么感觉,只是顺利完成任务把小王爷安全带回来就好。东方婳本就是牧温言的师姐,去府上当门客的,对自己的武艺很自信。
萧竹儿心里就有些上窜下跳了,这就要见公婆啦?
就在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牧温言及时送来一道安抚的目光,示意有自己在没什么,萧竹儿点点头,继续埋头骑马赶路。
次日清晨,休整半宿的牧温言一行人终于抵达西督城外,因为幽王投敌叛国,西凉距离不远,自然需要提防,再加之西匈仍旧在西境外没有被彻底消灭,还得提防着不要被其趁火打劫了。所以西督城此时就是战时状态,任何无缘无故兵临城下的兵马都会受到箭雨和投石。
牧温言保持着安全距离,看着熟悉的城墙,心头一阵悸动,离开一整年了,终于回家了。
城头已经站了不少士兵,注意到了牧温言一行人马,只是太远实在看不清,便派出斥候前来查看。
一名骑着快马的斥候从耳洞出了城,跑到牧温言不远处徘徊着,试图看清来者。
老五平时就带过队,认出了这名斥候,大老远吆喝道:“小腿子!才多少日子不见你就认不出了!回头罚你俸禄!”
那名斥候身形一顿随后欢快地一夹马腹掉头跑向城墙:“是小王爷带人回来!是小王爷。”
城头潮水般的士兵躁动了一下,然后有序退了下去,很快,城门后传来轰隆隆的机关声,城门被打开,门后是黑压压的士兵,正夹道欢迎着这片土地未来的主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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