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前,是伤势痊愈的破重子,自从上次被牧温言以伤换伤后,自己着实被这不要命的打法吓着了,听说现在牧温言连带着兵马都回守西凉了,便领命出征。
“擂鼓!”
一声令下,战鼓再次响彻这片沉寂了一阵的大地,兵马如潮水般再次向拒马城涌动去,一如半月前拒马的首次困境一般。
“希望师父这次判断是对的,牧温言可一点都不简单。”破重子自言自语道。
拒马城的守城士兵们可一点都不慌,就昨天还看到西凉的友军在营地遛马呢。
“守住!这次把之前被打的憋屈都还回去!”城头,那名老伍长吼道,原本吊在脖子上受伤的胳膊已经恢复了。
北戎人被欺压在寒苦北地已久,不放过任何一个能翻盘的机会,每次冲锋自然也是奋不顾身。
箭雨重重,火石四射,鲜血和残肢再次沾染了这片大地。
“撞门!”
破重子发出号令,实际上还没到撞破城门的时机,因为还未攻上城头,前端抵抗火力还未被压住,现在兵临城下撞城门伤亡会非常大,破重子心中忐忑不安,总认为不能再拖了,迟则生变。
“血骑营!冲锋!”
战场侧翼,再次传出半个月前让北戎人溃散的声音。
“西凉人没走?!”破重子顿时感觉大势已去,前后夹击,不是自己能改变的局势,迎敌还是溃逃,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还是鱼死网破?
北境再次燃起烽火,只不过这次烧的,不再是镇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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