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重子立刻有些不愿:“师父!你还活着,北戎就有救!不能走啊!”
破千州叹了口气:“孽徒,为师不是让你不要再涉足大凉和北戎之间的纷乱吗?你为何又擅自跑出来。”
破重子还未说话,牧温言就开口:“你果然一直在京城,当初接你走的那几人,是丁家的人吧。”
“是,也不全是,你答应老夫的交易,老夫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你,以后不再插手两国之间的事情。”破千州重复了一遍。
牧温言和宁安卿对视一眼,随后看着师徒二人。
“我想,破老先生恐怕没有谈条件的这个资格。”
牧温言深谙人心,岂会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相信敌人的话。
“你!”破重子见牧温言不买账,就要破口大骂。
“也罢,老夫已经没了什么利用价值,希望在告诉你之后你能遵守约定。”破千州知道先今自己和徒弟就是案板的鱼肉,没什么反抗的余地。
随后便将最近的真相道出。
原来,幽王谋反只是个开始,而且幽王是最外围的一颗棋子,当初若是能拿下北境,便可以和京城的内奸里应外合,若是不成功,幽王就是一颗弃子。
他们都低估了牧温言的魄力,也低估了西凉铁骑的能力,从西北之地驰援北境解围,还让北戎损失惨重,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动用京城的内奸,从中挑拨离间牧家和皇帝的关系,谁知关键时刻,王谒被禁足,丁二爷被自己人反水杀害,丁家顿时有些孤立无援,好在之前丁家把重伤昏迷的破千州接回来续上一命。
前不久丁家总管找到破千州,希望破千州能出手帮助丁家,破千州本来行将朽木,不愿再掺和纷乱,但是事实避不开的是,确实是丁家救了自己一命,这个人情得还上,于是暗中动用自己在北戎的关系,调出一百藤甲兵到了京城,并且在丁家的掩护下安然无恙的三番五次作乱。
从那之后,破千州就不再有利用价值,只是听说藤甲兵中有疑似被俘的,于是这晚便出来守夜,没想到是自己的徒弟前来追查。
“话说完了,丁家尚且不知事情已经败露,我在他们眼里没有任何价值,你现在和皇帝告发还能博取信任。”破千州单臂捡起地上的朴刀,插进刀鞘。
“破老先生话说得轻巧,可是,空口无凭,要我如何相信,又拿什么去让皇帝相信我牧家?”牧温言没有被三言两语忽悠到,而是继续追问。
“牧温言!你莫要欺人太甚!”破重子怒骂道。
破千州没有生气,因为牧温言越是问得细致,就说明越是接受这个约定,自己和破重子越能活着离开。
“丁家管家,他是丁家里里外外主持这件事的人,能把他抓住,就能审出一切。”破千州说道。
“希望破老先生所言非虚,毕竟你的话在过往还是很有信服力的。”牧温言权衡之后,再三确认现在的师徒二人一伤一残,以后不会再翻起什么浪花。
“那是自然,最后,那群藤甲兵老夫已经不知去向,从他们被暗中送到京城的那一刻,我就不再知道他们的行踪,这也是为什么我说我对京城的人不再有利用价值。”破千州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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