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桉盯着秦郅玄怀里的人,借着周遭昏暗,眼底恶毒索性也不藏了,外溢得浓烈。
“秦总,他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你的工作效率,你该多为公司的发展考虑。”
“现在公司员工好多都为此心生不满,还是该把他开除为好。”
时茭觉得,是的,自己已经影响了秦郅玄,所以就别让他来上班了吧,他是真不爱上班。
一天也没什么事儿做,净挨植物了。
黯淡无光的室内,秦郅玄的眼底是凝结的冰霜,冷冽刺骨。
“每天的工作我都完成了,员工的工资我还发得出来,他们有什么不满的?”
“倒是你。”
“领着员工的工资,就不要操着多余的心。”
话里话外,都在警告陈锦桉僭越。
陈锦桉自诩跟了秦郅玄多年,怎么着也是特殊的存在,秦郅玄却这么无情。
在他眼里,秦郅玄就是那个纣王,而时茭,就是狐媚惑主的贱蹄子。
秦郅玄带着时茭走过,时茭还把脑袋磕在秦郅玄肩头看身后的陈锦桉。
又被秦郅玄把头按了回去。
秦郅玄讳莫如深的眸子往后瞥了一眼,若有所思。
时茭回家后才看到自己手机上的消息。
最近一条,来自七分钟前。
时远洲说从时承言那儿来他这儿来,估摸着时间,应该快到了。
时茭猛地一惊,随即推搡起秦郅玄来:“我哥、哥他们来了,你快走,快离开这儿。”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恐惧的门铃声。
时茭看向秦郅玄,瞳孔地震。
“怎么这么快?你快躲起来。”
秦郅玄慢条斯理,坐在沙发上不动如山:“有什么好躲的?正好见见大舅哥,商量商量怎么惩治你。”
时茭:“啊?不都、你快躲起来吧,我哥看到我们俩在一起,真的会打死我的。”
“有我在,他不敢。”
时茭真生出一种被抓奸在床的惊慌和耻辱感,对着秦郅玄就是一顿双手合十的哀求。
“求你了,你快上楼去躲着吧,被我哥发现,他真的会生气的。”
时茭这种心理,就是典型的怕家长。
为了让秦郅玄答应,还给出了丰厚的条件。
“我答应你一件事。”
秦郅玄故作思虑,随即勉为其难答应,然后草草收拾了下屋子,迅速上了楼。
时茭去开门时,还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走路姿势。
一开门,就是两张有点不耐烦的脸色。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你在家里干什么?”
时茭扯笑,眉眼囧囧的,肢体语言很是不自在,找了个借口:“在上卫生间。”
时远洲:“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也不回,还以为你被抓进去了呢。”
时茭硬着头皮答:“没怎么看手机。”
兄弟俩一进门,就搜寻起室内来。
干净得让两人怀疑这不是时茭的家。
时远洲他们来也并不是为了来参观时茭家的,而是为了今天公司的事。
还没落座,时远洲就等不及了:“说说吧,你和你们公司那个陈特助到底怎么回事。”
时茭才被秦郅玄剥削了,这会儿贴靠在沙发上,一脸肾虚,又是萦绕春色。
“没怎么,就……他说要给我一笔钱,让我不去上班,我就……收了。”
有人给钱不要,傻瓜吗?
时承言察觉盲点,眼睑虚眯:“他既然给了你钱,想要保住秘密,为什么现在又要抖出来?”
眼底的暗芒让时茭眼神飘忽,不敢与之对视。
时茭索性装傻:“不知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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