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系人民,人民却用刀挥向我……
在暴动后第三天,那天被撕破防护服的三名女医护皆被感染,罗家利看着治疗区躺在病床上不停咳嗽,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地望着那头顶的白炽灯的燕姐。
不知是被刺眼地灯光还是被……而流下两行清泪。
罗家利那天治疗区听着了解了过程,嘲弄地笑了一下,此刻看见这一幕实在觉得心寒。
“快,机械肺通气,钱老要不行了!”
罗家利面色一凝冲向老师隔离治疗区,心肺监护仪不断高频报警,示意钱老此刻多么危急。
“呼吸频率正在加快,血氧也加快的掉。”
罗家利迅速展开急救,他用尽所学知识,试图挽救钱老的生命。然而,病情的恶化速度超出了他的预料,机械肺通气似乎也无法阻止钱老的状况进一步恶化。
心电监护仪发出‘滴——’长鸣,预示一代医学界大拿地陨落,罗家利看见老师回光返照时说了一句。
“我愿捐赠身躯……实验。”
专案组的各位都红着眼对其鞠了一躬。对着这位到死最后一句都是为国为民,岂能不为之震撼啊?当时钱老要进来时,他们都不愿意,一是年事已高,二是抵抗力差,三工作强度高。
他当时只说了一句:“我的国家正在生病,人民需要我,我岂能后退。”
钱老的去世让所有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然而,他们深知不能停下脚步。专案组更加投入地研究对抗病毒的方法。
然而噩耗再次传来,撕破防护服被感染的那三个开始重症反应,最后不到三天三位也相继离开人世,悲痛笼罩了武安医院的上空。
护士长拿出一张纸,上面歪七扭八甚至有些字穿透纸张。
“这是那三个女孩……写的。”话到后面地哽咽,谁也没有想到会失去彼此。
最小的那个才22岁,大学刚毕业参加工作,花一样的年纪就落于此地。
中间那个便是爱美的护士,今年25岁,有一个一岁的女儿,她临死前都在说,‘我…宝宝……会不会认不出……我啊?’
过敏红肿的脸上毫无血色,防护服,眼罩所致的痕迹也没有完全消散,看着可恐的面容,当时护士长隔着气雾的面罩笑着哭骂她。
“不丑,你是我们科室最好看的,我们家科花怎么会丑,等你好了,医院,不,护士长出资给你买护肤品,买那个几千的神仙水让你青春永驻。”
“哈…哈哈……谢……”接着便是监护仪的长鸣报警,似乎也在哀嚎。
燕姐走时,眼神清清淡淡,只是那无光地神情大约想起那天暴动的患者为什么要撕破她的防护服,扯断她的面屏,她今天40了,在医院感染科工作了十年,她没想到最后杀死自己的是尽心尽力想要救治的人民,她觉得可笑又可悲,她这一生倔了半辈子,学医也是自己倔着脾气和爸爸妈妈说她要学医,要成为爷爷那样的医生,可如今……
“先生,学医救不了中国人。”
纸条上的字迹勉强看出,短短几个字,透露出痛苦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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